“是誰?”
那位七品馭獸師倒是足夠警覺,猛地發出一身咆哮。
話聲甫落,一道俊美非凡的少年身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手握利刃,筆挺而立,神情冷漠的抬眼看向黑虎背上的人物,沉聲道:“在我的地盤上,你也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抓人?”
“你就是那個秦凡?”
那廝在黑虎背上睥睨而下,面露森然道:“什麼你的地盤?整個赤玄城秦遭千里都是王國之地。抓些賤民有何不可?”
“我說不可,便是不可!”
秦平神情驟然一冷,沉聲道:“犯我忌諱者,格殺勿論!”
“好一個狂妄透頂的年輕人!”
那姓餘的獸師聞言狂笑不止,瞪眼怒視著秦平道:“別人怕你,我餘琅可不怕你。你若再在這裡擾亂公事,休怪我一聲令下,將此間殺一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在餘琅的旁邊,陳侖早已是變了臉色,全然不像餘琅這般鎮定。此時此刻,恐懼如同一隻魔鬼,正悄然鑽入他的心裡,教他渾身僵硬,面色鐵青,眼中流露出無法剋制的恐懼。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平居然會在今天離開赤玄城。
“我倒是要看你如何一聲令下!”
秦平聽聞,冷然一笑道:“你要是敢唬我,就別怪我反教你人頭落地!”
“就憑你?”
餘琅自恃實力與靠山,端的是無畏勇猛,一聲沉喝道:“殺,先給老子殺上幾百人!讓這個小白臉明白,我餘某人的意志,不是他可以違逆!”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
反倒是受驚的人群一陣sāo àn,一陣擁擠之下,wài wéi忽然響起一陣咚咚的墜地聲,空氣中隨之就瀰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餘琅和陳侖的瞳孔一縮,直看到wài wéi的那些沙民獸師,頭顱正一個接一個的滾落在地,場面之詭異,瞬間便讓兩人心底冒起森森寒意。
自從陳侖失去軍方的身份之後,陳常生手底下就缺少了一個重要的能夠震住場面的人物。
他們著實被秦平嚇得不輕。
後來一次巧合之下,陳常生認識了餘琅,兩人臭味相投,居然一拍即合。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會接這種“髒活”,可是餘琅此人本來就是個“下三濫”的貨色,雖然是堂堂七品馭獸師,可是一輩子幹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欺軟怕硬、魚肉鄉里。
最終之所以要遠走他鄉,來到赤玄城,也是因他作惡多端,終於遭到報應,在故土實在混不下去,不得不遠遠逃離,另謀出路。
這種人簡直正對陳常生的胃口。陳常生給他安排的工作,也極合餘琅的心意。
只可惜,初來乍到,又沒有身份背景的餘琅,根本沒有摸清楚情況。
直到現在,看到那些沙民獸師的頭顱忽然詭異滾落,這廝才真正發現形勢不妙。
眼前這個俊美少年似乎強的離譜?
不是說只是一品馭獸師麼?
心中念頭不斷閃過,餘琅不由得將目光轉向陳侖,終於看到了陳侖那極度恐懼的模樣。咯噔,他心下猛地一顫,再看向秦平之時,依然是色厲內荏,猛地提了提手中的魏巖道:“小子,你可知你已死到臨到?你想幹什麼?你再敢輕舉妄動,此人的性命我就不敢保證了……啊!”
秦平沒有跟他有任何的囉嗦。今日他們膽敢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絕,那他又豈會有任何仁慈之念。
正在餘琅叫囂之間,秦平便已猛然出手,身形縱起之間,手中利刃揮斬而出。
餘琅雖然見勢不妙,可惜哪有什麼機會逃避。秦平蝴蝶在手,出擊的速度實在太快。只是一眨眼,餘琅便覺左肩一涼,低頭看去,整條左臂連同被捉拿的魏巖正一同墜下。
“小畜生,你竟敢傷我……?!”
餘琅駭然色變,渾身氣勢猛然升騰。
秦平神情冷漠,穩穩立身在那黑虎頭顱之上,直視餘琅雙眼,殺機凜冽如刀,毫不留情的將手中利刃再度揮斬而出。先救人,再殺人,秦平思維冷靜清晰,行動上更無絲毫差錯。
這一切,正是強大的實力所賦予的。
一擊而過,餘琅根本了無抗禦之能。寒光過處,一顆頭顱已高高飛起。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