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希維爾會氣憤,到目前為止,不論品質優劣,出列的考生未曾有一人兩手空空,這完全關乎到一個人的素質與態度的問題了。
吳文胥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回瞪著她的視線,顯得慢慢悠悠,不慌不忙。
圍觀的考生們則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傢伙,是想觸犯希維爾大人的威嚴嗎?”
“呸!你看他魔力空蕩,肩膀負傷,呵呵,他恐怕壓根就是兩手空空。”
“也是呢,長著一張廢物的臉,真是奇怪,這樣的態度怎能透過一測的?”
眾人竊竊私語,除了瓦內在替吳文胥感到緊張,其他人,皆是毫不遮掩的不屑與嘲諷,而人群之中,血魔與雙子修兄弟更是滿心的暢快。
這個該殺千刀的小賊,搶了自己的金絲鐲木,是遭報應了吧?
敢惹惱戰爭女神.希維爾大人,自己不必出手,他就要被狠狠教訓了。
見吳文胥竟然冷眼旁觀,像個局外人一般不言不語,希維爾臉色很不好看了。
新仇加舊恨,希維爾徑直是怒極反笑道:“既然兩手空空,我就不為難你了,因為從此刻起,只要我希維爾還活著,你,一生一世都會被戰爭學院拒之門外!”
風聲鶴唳,到處是驚懼的吸喘冷氣的聲音。
永世不得進入戰爭學院,這種處罰,簡直比剝奪考生們的性命還要可怕!
眾考生驚愕之餘,不禁又為男人暗暗的搖頭。
唉,你說你也真是的,就算是哪家的貴公子,也不能愚蠢到惹怒希維爾大人呀,這下子好了,如果連戰爭學院都不能進入,日後,他絕不可能進入瓦洛蘭大陸的頂尖行列了。
想到此處,他們看著吳文胥的目光更加的疏遠。那種冷漠的注視,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人的分界,他們可是天之驕子,怎會與一個廢物為伍?
領主大人的肩膀上垂了一滴血,這滴血牽扯傷口引發了微痛。
微微的疼痛,卻遠比希維爾的威脅具有份量。
吳文胥冷冷一笑道:“那麼,你不妨先參考一下它的下場。”
在男人與希維爾相隔的距離之間。猛然丟擲了一顆腦袋。
那是一顆額前鑲火紅三葉草的兇戾蛇頭,足有一丈多寬的史前巨蟒!
那顆焦黑的腦袋不過是暴露在眾人眼前。即便死得透徹,難以言喻的血腥與暴戾意味,竟讓十多丈範圍內的考生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而身後的考生們,則面色慘白,如同看鬼一樣緊盯向蛇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個傢伙……
血魔三人如遭雷劈,身體皆在恐懼的顫抖。
“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場的考生,誰會不認識這隻記載在魔物譜上兇名遠揚的魔物?
它是魔物兇林八百里之外。黑葉森的大領主,十四階魔物——紅葉暴君!
他們眼中的廢物,宰殺了紅葉暴君?
一些考生受不了刺激,居然直挺挺的栽倒暈過去了。
還努力保持著清醒的考生,則想起剛才希維爾說過的那句話。
她說只要她還活著,男人將永遠進入不了戰爭學院。
現在,這個吊炸天的牛人直接扔出了紅葉暴君的腦袋!
儘管吳文胥攬著雙臂沒有說話。一些資訊卻毫無遺漏的傳入每一個考生的心底。
你希維爾很牛逼?
黑葉森大領主頭顱在此,你他|媽的算個屁啊?
希維爾可不是傻子,既然眾考生能聽得出吳文胥的弦外之音,她豈能聽不明白?
但是,一種超越羞恥的震撼感竟讓她強忍住沒有將男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