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割喉之戰的滋味爽不爽,羸弱的身軀猛然爆發的超強詭異魔技,針扎一樣刺的眾人狠狠眨了一下眼,他們眼中日薄西山的將死之人,依然虛弱咳嗽著,唯一不同的是,他挪動了三步距離。
無人能夠看清他三步的動作,包括藍褂子青年。
割喉,深三寸,裂骨。
藍褂子青年脖頸之處血流如注,說是磅礴大雨傾盆而下也不為過。
他窒息的瞪大眼睛,雙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觸目血絲,他倒在地上緩慢的‘抽’搐,像是努力爬上岸邊的青蛙直蹬雙‘腿’,不過,他終究不是一隻蹬上岸邊,繼續捕捉獵物的青蛙,因為,他淹死在了湖中。
絕對壓制,無限恐怖!
吳文胥根本沒有在乎那些驚悚的目光,他蹲下身子,蘸著青年的血,在他身邊劃出了一個血腥的‘一’字。
“還有八個,你們可以一起上。”
吳文胥清淺而平靜的眼中,隨著這道猖狂無情的話語湧起一道不屬於病羊的凌厲。
一招割喉之戰,他徹底從病羊,化身為了披著羊皮的下山虎!
百獸之王,豈是群狗以抗衡?
就在眾人陷入深思與震撼的時間,這個比瘋狗還要兇的男人慢慢擦拭去‘唇’邊咳出的鮮血,割喉之戰很需要肌‘肉’運作,對身體負荷極大,所以他決定不再拖延下去,主動掀起屠殺。
‘這具身體估計還能夠施展五次割喉之戰,接下來就得靠那個了。’
沒有給眾人喘息的機會,雙腳微開,蹲身,身如滿月長弓。
吳文胥呼嘯而起!
肅殺身影驚起的風嵐,是天邊流星的尾,即便重傷之下,他的速度也絲毫沒有顯‘露’出頹敗之勢,相反,帶著一種拼命三郎奮不顧身的瘋狂。
一個不怕死的人,又帶著十萬噸炸彈的威勢,試問,這群謹慎的各自打著如意算盤的俊傑,心底怎能騰不起一陣恐慌。
“轟!”
鐵拳,重重砸向一位九級大魔法師巔峰的腦袋。
此人本就驚悚吳文胥的魔技,又沒有想到他最先襲擊的會是自己,倉惶之間,心悸又恐懼的抬起拳頭抵禦,他是擅長近身‘肉’搏的,然而,一個有些嚇破膽的傢伙,如何能擋得住吳文胥不要命的一拳?
“咔嚓咔嚓咔嚓。”
雙拳相撞,捶打在他的不知是何材料所制的手套上,吳文胥指間立刻裂起了模糊的鮮血,而敢硬接他這一拳的青年,手套下更是發出一陣兇猛的倒牙酸的碎裂聲音,從他慘白到毫無人‘色’的臉頰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著多麼慘絕人寰的痛苦。
因為沒能忍得住忽然而至的劇痛,他稍稍停滯了兩秒鐘。
而在兩秒鐘以後,咔嚓的碎裂被一道西瓜砸爛的聲音所取代。
一拳,秒殺!
吳文胥縮回了血‘肉’模糊的右拳,站在血淋淋的風裡,好像不知道何為疼痛。
他如法炮製的蹲下身,在失去腦袋的屍體旁劃出一個更為血腥的‘二’字。
“還有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