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冰裔族的統治者,八天王是不需要與賤民講理的,然而面對著數百萬子民的眼睛,面對整座信仰之城的注視,他必須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緣由。
鳩天王決定不再與他嗦,冷漠的說:“因為你擊敗了鳩葛嫣。”
宗族‘奸’細這個稱謂是他的主觀臆想,因為吳文胥一招秒殺鳩葛嫣而變得清晰,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我和鳩葛嫣糾纏了兩個多時辰,僥倖將她打敗,因為我打敗了您‘女’兒,所以我就是宗族來的‘奸’細了?”
“如果現在站在臺上的不是我,是你‘女’兒,是不是你也會對她揮一掌然後扣個屎盆子在她頭上?”
鳩天王氣得牙癢癢:“強詞奪理。”
“你說我強詞奪理那你他媽倒是說出個理讓我心甘情願的任命啊?”
吳文胥完全破罐子破摔,站在風中咳著血有恃無恐。
“鳩天王,夠了。”
八天王坐席之處,悠遠出一道威嚴的聲音:“他是否為宗族‘奸’細,祭神會以後再做定奪,祭神會,繼續開啟reads;。”
那是三大天王之一,洄天王的命令。
鳩天王咬緊牙齒,冷冷的看了吳文胥一眼,雖然沒有將此子擊殺,不過魔力中纏繞的鳩毒此刻應該已經滲入他的體內,最多三個時辰,他必死無疑!
“小雜碎,老夫暫且放你一馬。”
鳩天王身如鬼魅,霎那掠回了王座,至於他的寶貝‘女’兒鳩葛嫣,除了失血過多,倒的確沒什麼大礙,這也是他沒有憤怒到將吳文胥千刀萬剮的理由之一。
“鳩天王,你幹得不錯。”
河天王暢快淋漓的抿了一口茶水,大笑道:“去通知他們,務必拖延三個時辰,我祭神會前十名額,怎麼能落到一個外人手中。”
這祭神會會場內,除了霄源與吳文胥有著深仇大恨以外,就河天王巴不得吳文胥快點死了。
只是河天王對吳文胥的仇視,和霄源對吳文胥的恨之入骨相比,終究是弱那麼幾分。
蓄著鬍鬚的‘奶’油小生不知何時走來,他對著河天王恭敬欠身,旋即笑‘吟’‘吟’的說:“河天王叔叔,毒死他未免太便宜了,我與這小子不共戴天,最後一場壓軸好戲,便由我霄源親自與他上演。”
少年殘忍的笑意,令河天王‘唇’角亦展‘露’出‘陰’險的弧度。
“既然源兒都開口了,叔叔又哪有拒絕你的理由呢。”
一老一少,雙眼中爆發出的狠辣和怨念,協同的彷彿準備啃食獵物鮮嫩‘肉’身的惡狼,二人‘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髮鬚皆白的霄天王,依然緊閉著眼睛。
洄天王張開口,又閉了上。
身受重傷,再中鳩毒的吳文胥,不太可能攪起什麼風‘浪’了吧?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