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煉獄競技場上至權貴、下至平民,他們心中堅不可摧的信仰,為什麼會被一個初出茅廬,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小子打敗了!!!
“啊啊啊啊!”
吳文胥造成的視覺震撼,竟是在極冰煉獄競技場內掀起一陣無法想象的‘混’‘亂’狂‘潮’。
煉獄冰魔人的戰敗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煉獄競技場的最強稱號被一個賤民粉碎了!
來自信仰之城外的賤民啊,那麼骯髒,那麼下賤,連信仰之城內野狗都不如的他,憑什麼能戰勝煉獄冰魔人!
“嗚嗚……神啊,告訴我,這是夢對不對?”
“煉獄冰魔人大人,請讓小‘女’子陪您一起死吧。”
二十多萬個嬌生慣養的冰裔,哪能忍受如此的刺‘激’,吳文胥的舉動,不知道踐踏了多少冰裔脆弱的心臟,而且的踐踏的體無完膚reads;。
“我知道,那個傢伙不是煉獄冰魔人!”
‘混’‘亂’的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聲喪失理智的掙扎反駁,居然還變成了真理,越來越多不相信事實的傢伙跟著起鬨,大多是痛斥煉獄競技場毀壞煉獄冰魔人的形象,以及要求退回賭注與‘門’票等無理要求。
一潭死水的煉獄競技場,倒是真的熱鬧起來了。
放眼望去,無數的坐席被惱羞成怒的觀眾打砸,鐵釘與木屑橫飛,怒罵‘混’雜著咆哮,烏煙瘴氣,沈大公子一邊狼狽的躲避著眾人暴‘亂’,一邊傻笑著看向螢幕裡孤傲的男人,唉呀,就說我沈煉有眼光嘛,你們這些白痴,這下子知道我沈公子的厲害了吧?
一些賭上了全部家產的傢伙,更是氣得不知天南地北,直接拆下坐席上的木板對‘混’‘亂’的人群襲擊以發洩心中憤怒,有個不長眼的男人,甚至將木板砸向了泰隆。
忽然被人拿著木板砸向自己腦袋,泰隆也是愣了,不過,刀鋒之影的反應速度向來很快的,感動之餘,順手用匕首抹了一下他的脖子。
“安靜,比賽沒有結束。”
那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解說之音裡,竟然驚掠了磅礴的魔力,它從最初的自信,到後來的尷尬,以至於如今平靜之下深深壓抑的憤怒,只一句話,卻震懾的全場再度鴉雀無聲,顯然這名對吳文胥與‘赴死者’決鬥的解說,是一位實力不低於十階的冰裔遊俠!
方才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一時被沉重的打擊衝昏了腦袋,現在反應過來,禁不住背脊一陣‘毛’骨悚然,在煉獄競技場鬧事,自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霄天王的手段,絕無法用血腥二字形容。
二十萬人匯聚成的洪流雖為龐大,然而在霄天王的掌心底下,將二十萬人從信仰之城抹去,根本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誰會嫌自己活得不耐煩。
比賽,還沒有結束嗎?
眾人狼狽的站在毀滅得差不多殆盡的坐席上,心驚膽顫的看向螢幕。
當他們看見螢幕的時候,眼裡絕望與恐懼的目光,卻是不可思議的劇烈閃爍了起來,煉獄冰魔人,他竟然沒有死!
極冰煉獄,本被吳文胥五指深陷喉嚨,喉結全然粉碎的煉獄冰魔人,不知何時脫離了吳文胥的掌控,頗為詭異的是,他的喉嚨明明被吳文胥撕開了血‘肉’,卻一滴血也沒有流。
一片淺藍‘色’的氤氳氣息,扭曲了明媚的光線,有如他赤發上蒸騰的霧氣自傷口處滲出,猙獰的重創,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細微的傷痕,煉獄冰魔人生硬的扭了兩下脖頸,眼中嗜血不減。
吳文胥緩緩垂下了手。
領主大人素白的掌面上,不知為何凝結起一層寒冰,那層淺薄的冰,凍得吳文胥右掌如針刺痛。
其實,在吳文胥將手指刺入男人脖頸的一瞬間就明白了,煉獄冰魔人身體的結構與人類截然不同,除了骨骼是真實存在的,他的鮮血以至於血‘肉’,更像是透過眸中媒介實質化的魔法能源,擁有超凡的自愈能力。
煉獄冰魔人脖頸的傷勢,已經自愈完全了,相比之下,吳文胥右掌凝結的冰層反而無法揮去,有如惱人的水蛭緊緊‘吮’吸著吳文胥體內溫度,愈發膨脹。
“殺!”
煉獄冰魔人身形疾掠,再度化為殺戮機器,吳文胥雖說右手負傷,速度上始終比煉獄冰魔人勝上許多籌,見冰魔人致命的拳頭是對自己‘胸’窩襲來,吳文胥冷笑一聲,率先出手,左拳轟得擊中了冰魔人的‘胸’鎧。
比蠻力,吳文胥更不遜‘色’於他,這一拳狠狠打在冰魔人的身上,放在平日,早打得敵人吐血倒地,奈何冰魔人聖白輕甲柔韌驚人,煉獄冰魔人暴退幾步,吳文胥亦小退半步。
“這種攻擊手段,算得上魔法的範疇了吧?”
吳文胥不屑之極的用力揮了揮手,這煉獄競技場還真是不要臉,明明規則裡說是讓不具備魔力的人一同決鬥,暗地裡派出的傢伙,不僅身穿神裝,身體也是由魔力構成的。
既如此,對待賤人就只能用賤人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