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易名為沈?”
年封呆滯的盯著老者,直至愣了半響,他將老者從上往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就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與那林姓‘女’子一道搖頭大笑:“易名為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易名為沈啊。 ”
年封眯著眼睛,淚水都從眼縫中笑了出來:“林妹,這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本公子真是好久沒聽過如此好笑的事了。”
他年家是什麼地位,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名號的東西竟然出此妄言,不是自取滅亡,又是什麼!
林姓少‘女’的笑容較之年封內斂了許多,她俯首‘弄’姿冷笑著說道:“年公子,我看老傢伙多半是吃飽了撐的,敢蔑視公子,甚至蔑視年家,不若一起剜了他舌頭,省得他日後‘亂’嚼舌根。”
年封撫掌稱讚,道:“知我者林妹也!你們幾個,先不要管‘赴死者’了,給我將老東西與那個沈公子的舌頭剜了!呵呵,沈公子,我剜了你舌頭以後讓你叫舌公子!”
“屬下遵命!”
年封手下本是包圍著吳文胥的家僕,立刻將沈煉與老者圍了起來,六級大魔法師身為惡奴之一,卻是重重鬆了一口氣,心想剜了二人舌頭後,不論如何,也堅決不參與對那個恐怖男人的討伐了。
凶神惡煞的惡奴欺負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年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與少‘女’笑嘻嘻看著好戲,他要親眼看見這個膽敢蔑視自己的老傢伙,如何痛不‘欲’生的死去!
“神之……啊不,是吳文胥大人,我們要幫忙嗎?”
六位‘赴死者’有吳文胥撐腰,可謂有恃無恐,雖說他們不想惹事生非,但別人踩著自己腦袋,哪有不反抗的道理,何況他們還要欺負一位老人,‘赴死者’們心頭血氣上湧,幾乎要衝上前與他們毆打起來了。
“都不要動,有好戲看了。”
吳文胥說罷,不著聲‘色’的推動眾人與年封惡奴保持了界限。
那位‘挺’直了腰桿,眼眸‘精’湛有力的老者,面對七八人的威脅不僅面‘色’未變,反是充滿戲謔和微嘲,看他的神情,絕不像是因為恐懼嚇傻了自己,吳文胥閱人無數,認為這般表情更像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的天生威壓,這名替自己出頭的老者,絕不簡單。
金髮少年看見年封的惡奴們迅速包圍了自己,不禁蹙著眉頭道:“偃管家,我們不是明明已經買下了年家的產業,他們為何還如此的囂張呢?是不是近些年少爺我太過低調,他們忘記了沈煉二字的含義?”
沈煉?此人,竟敢自稱自己為沈煉!
努力退散避免被‘波’及的看客,耳邊彷彿爆響起一道霹靂,轟得耳膜嗡嗡作響,他們不斷挖向耳朵,想證明究竟是否聽錯了話。
沈煉那是什麼人,堂堂信仰之城第一富豪沈笑林的兒子,沈笑林又與八天王‘交’好,他要是高興,別說是小小的五條街道,只要不是八天王的領域,他哪裡得不到!
由於沈家實在富可敵國,在信仰之城中,不知因何時興起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非沈家人,敢打著沈家名號飛揚跋扈者,殺無赦!
在那段特殊的時期裡,數不清的人依然無視規定,飛蛾撲火般冒充沈煉招搖撞騙,他們的下場,無一不是離奇的人間蒸發,從那以後,信仰之城裡的城民彷彿明白了什麼,再不敢對沈煉二字有所造次了reads;。
聽說沈煉沈公子放‘蕩’不拘,天‘性’灑脫,一頭金子般的長髮耀眼奪目,俊美不似凡人,眾人死死凝視著這位自稱沈煉的少年,他們突然驚恐的發現,那個人,好像與傳聞裡描述的沈煉一模一樣啊!
“沈沈沈,沈煉?”
年封心驚膽顫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好不容易平了舌頭。
他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眼前少年,只覺其形與傳聞中的沈煉確有幾分相似,可是那富可敵國的沈笑林,會只讓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跟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旁嗎?
想到此處,年封強行驅逐掉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故作鎮定的冷笑:“不要裝了,你要是沈煉,我還是你老子沈笑林了!哈哈,給本公子打,往死裡面打,有什麼後果全由我年封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