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冰裔雕師為了滿足他浮誇畫風還是何等緣故,這種圓扁形狀、壓扁皮球似的怪魚與其它魚類相比體型異常龐大,簡直可稱為龐然大物,它的模樣看起來雖說有些滑稽,然而扁圓身體上張開的嘴巴,竟然有不少於三排的銳齒!
領主大人有些心驚的收回視線,正巧身旁走來一位面‘色’較為和善的魔法師,吳文胥立刻對著年輕男人揮了揮手,和善的詢問道:“嗨這位大哥,請問穿梭過這座橋以後,距離信仰之城還有多遠呢?”
這位年輕男子穿著樸素的梁灰‘色’衣衫,被吳文胥攔住,先是的稍稍的愣了愣,他用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仔細的打量了吳文胥一遍,眸中立刻出現了失望的神‘色’,他搖頭道:“你是要以‘赴死者’名義前往信仰之城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奉勸你千萬不要進去,我曾經去煉獄競技場觀賞過,那樣的地方,你是絕對不可能倖存的。”
男人說罷,吃驚的人倒是換做吳文胥了。
初看見男人表情時,吳文胥還以為他和別人一般說些譏諷嘲笑的話,然後扭頭就走,沒想到這個傢伙反而勸誡自己遠離信仰之城,吳文胥微微一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見這位身為魔力的傢伙分明沒有退縮的意思,年輕男子不禁感到苦惱,但是看見吳文胥充滿希翼的目光,他拗不過領主大人的執著,只能繼續搖著頭說:“既然你不聽我的忠告,那也沒辦法了。”
“穿過這座寒啟之橋,盡頭處是無人引領即使十階冰裔遊俠也不可能走出的浮生林,橋的盡頭即浮生林的入口,會有‘赴死者’與‘貢獻者’的引路人出現,跟著他們約莫再走上一個時辰,就可以進入信仰之城了。”
年輕男子的細心解答,給予了領主大人很大的好感,看來腐化的冰裔之中,還是可取之處的,吳文胥抱拳以示感謝。
與宗族的千年惡戰,真是令冰裔量產出不少人才,這座寒冰巨橋來來往往的人群,至少有數千人,能在橋上行走的,似乎除了吳文胥以外,每個人都光明正大的拎著一個圓滾滾的包裹。
除了冷冰冰不懂得善解人意的刀鋒之影,還能遇到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吳文胥頓時發揮他自來熟的‘性’格,該說是厚臉皮的絕學才行,吳文胥追向梁灰‘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笑著說道:“大哥,我初來乍到,還不知道信仰之城的規矩,你能不能與我講解講解信仰之城裡的模樣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與其他的冰裔比較,年輕男人‘性’格善良,骨子裡更是帶著少有的正直,他想到這位‘赴死者’即將命喪煉獄競技場,很是不忍,不由放緩了腳步回應道:“信仰之城內奢華糜爛,差不多整個詛咒冰原的寶物,裡面應有盡有,在某一方面說,那裡的確算得上人間天堂,不過這般天堂……我是不認可的reads;。”
吳文胥疑‘惑’道:“哦,為何呢?”
對於這個敏感話題,年輕男子倒是沒有接著說下去,他吸了一下長著些許雀斑的鼻翼,接著道:“信仰之城內除了世代居住的固有子民,大魔法師多如牛‘毛’,不是十階冰裔遊俠,是很難在城中‘混’下去的,相對之下,‘赴死者’雖說地位卑賤,反而在信仰之城很吃的開,因為煉獄競技場是無所事事的貴族們消磨時光的絕佳地點,當然,你得一直贏下去才行。”
“對了,我的名字叫馬卡斯張。”
年輕男子揚著他不算英俊,但是看起來舒服的臉頰,對吳文胥‘露’出一面和善的笑意,雖說馬卡斯張認為眼前這個眼眸深邃的男人,很難在煉獄競技場記憶體活下來,不過,他站在自己身邊,卻給予了自己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馬卡斯張作為一位九級大魔法師,卻對身無魔力的吳文胥平等相待,吳文胥不禁收斂起眼底深處的戲‘弄’,而是正‘色’的掄起胳膊道:“很高興認識您馬卡斯先生,我的名字叫吳文胥。”
或許是年輕並不相差幾歲的緣故,馬卡斯張與自來熟的領主大人相互認識以後,好像找到了共同話題,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而一些從吳文胥身旁擦過的大魔法師,明顯對馬卡斯張保持著蔑視與鄙夷的態度,心想他一個堂堂九級大魔法師,竟然與低微卑賤的‘赴死者’為伍,實在是太丟大魔法師的臉了。
……
“總算到盡頭了。”
刀鋒之影泰隆神出鬼沒,看得出他並不想與這位名叫馬卡斯張的男人‘交’集,但是,當眾人來到橋的盡頭時,寬闊的寒冰巨橋一下變得狹隘了,於是刀鋒站在馬卡斯張的身後,堵塞的人群忽然間自覺排成長隊,吳文胥從人群裡湊出腦袋,只見寒冰巨橋的盡頭,果然是一片深邃漆暗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