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赴死者’們完全疑‘惑’了,他們不會思考,只會依靠本能剿滅一切活物,對於強大者施展人海戰術是他們唯一的底牌了,現在圍攻的目標憑空消失,他們是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傻愣愣的卻是不知下一步該如何了。
“嗖。”
六十多個行屍走‘肉’的‘赴死者’之中忽然卷席起一陣衣決獵動的顫慄,血腥的疾風吸入鼻子,讓人瑟瑟發抖,這股冰冷的風絕對不存在著手下留情之說,它驟然吹佛,一直吹入了肺腑。
“轟通!”
一具‘赴死者’的屍體面無表情的搖晃到底,兩具,三具……
如若這些‘赴死者’還倖存著意識,定然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使出十八輩的力氣亡命奔逃了,因為每旦這股邪異的冷風颳過,必然伴隨著同伴命喪當場,他們甚至看不清風的走向,更別說風中蘊藏的是何物了!
“怎麼不還手,你們不是很想殺我的嗎?”
血腥之極的邪風戛然而止,鋪天蓋地的血‘肉’迸裂聲裡,竟然憑立出一道人影,那個持著滴血斷劍的男人,不是吳文胥又是誰!
“唔!”
‘赴死者’們僵硬的扭過頭,摧魂漿與地獄鈴蘭的毒液,又驅逐著他們義無反顧的撲向了吳文胥,不過,他們遲緩的挪動在吳文胥的眼睛裡,比蝸牛還要慢!
“劃!”
吳文胥森然一笑,左手托住疾風之刃,右掌抵住劍柄,霎那出劍,那劍劃過深紅的血風,以電光火石的般驚人速度,‘赴死者’們的第一道呼吸還未從鼻息裡吐出,一連竄飈血不要命的從他們喉嚨前噴湧出來,無數具行屍走‘肉’的‘赴死者’倒地,再無聲息!
吳文胥是什麼人?
八級大魔法師的‘肉’身,經歷過人間第七禁咒骷炎之殤淬鍊過的‘肉’身,不說堅不可摧,然而力量和速度,早就超越了普通人類的極限,一種他們拼盡一生努力,也絕對不可能超越的極限!
“死!”
被‘赴死者’們圍毆的憋屈,簡直令吳文胥進入了一種超凡入聖的殺戮境界!
吳文胥出劍收劍,快如流星,一氣呵成,青‘色’的人影浸潤在血‘色’風暴之中,反而滴血不沾,但凡被冰冷的雙眸掃過的傢伙,下一霎那必然屍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以為派一些傻不拉唧的白痴就能殺死老子了,嗯?’
吳文胥的身影已經閃爍成一道疾風匯聚的殘影,一息刺出十來道的疾風劍刃,眼‘花’繚‘亂’之下是無情的收割,區區八十人,也夠塞牙縫嗎?信仰之城,有種派十萬人來吧!
“這…不可能啊……”
白金忍冬紋表框著的纖薄魔法螢幕裡的景象,不知何時被一陣腥風血雨所取代,只看見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如風瀟灑,然後成片成片的‘赴死者’無聲倒地。
黎風狀若痴呆的盯著螢幕,雙手死死抓著被褥,抓得絲綢繡線有如他的心臟一般紊‘亂’,黎風艱難的扯起那變得扭曲的‘唇’角,從嘴中吐出的喃喃自語,卻和斷氣沒什麼區別。
“嘿嘿,嘿嘿嘿,我們一定是眼睛‘花’了……”
那個被沈大公子呵斥,心中暗爽不已的胖子,面‘色’慘白,居然像被‘抽’幹了一身脂肪似的軟塌塌倒在‘床’上,壓住了身旁少‘女’的嬌軀,壓得她幾乎要斷氣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一個必死無疑,將劍刃刺進自己‘胸’膛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死而復生,他怎麼可能,爆發出比煉獄競技場冰魔人還要強悍無匹的力量!
螢幕裡如今展現的投影,根本是一場毫無反手之力的屠殺,那些孔武有力,看起來魁梧強悍的‘赴死者’們,在吳文胥的劍下比豆腐‘花’還要不堪一擊,價值四千八百萬金幣的領主大人,僅僅是一瞬之間,令六個咒殺自己的紈絝子弟陷入史無前例的深淵。
其實有時候下賭注不僅要看情勢,也是要看人的。
賭我們一向喜歡開掛的領主大人死,那不是和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
沈公子楞楞的看著螢幕,直到六個傢伙洋洋自得的臉‘色’,變得如同吃了大便青綠,沈煉撓撓腦袋,弱弱的說道:“那個,好像你們每人欠我八百萬金幣啊?”
“轟隆!”
一陣‘抽’搐倒地的異響,六個紈絝子弟口吐白沫,竟然嚇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