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吳文胥‘露’出的雙眼,看起來有些苦惱。
吳文胥俯下身體,將右掌上蘸了番茄一般的濃稠鮮血,仔仔細細抹向摩納的衣服上,他另一隻手沒有消停,順便扶起了倒地的賀路威爾。
“真想知道我姓名的話,或許角落裡那個傢伙會告訴你的。”
吳文胥終於將手掌上骯髒的血液擦拭乾淨,眼中似有的苦惱,儼然化為一陣難人尋味的笑意,賀路威爾吃力的站起,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努力睜大他腫脹的眼睛,他看見漆黑的牆角處,真的安靜蹲坐著一個人。
“咔嚓……”
屋中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傾聽著二人的對話,此時間,這聲清脆的龜裂聲音尤為刺耳,數十道目光齊齊凝向了牆角,令這位幾乎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黑袍傢伙,一瞬間成為了萬眾焦點。
“你是何時發現我的reads;。”角落裡的男人發出一聲無奈的輕嘆。
他腳邊的劣質玻璃酒杯,自始自終都盛滿著白‘色’的泡沫,這杯斟滿的麥酒,放了數個小時動也未曾動彈,只是隨著男人站起,玻璃杯上裂出了細密的碎痕,層層剝進,不知落成數千道碎碴!
“原來你還有同謀,很好。”
黎骨慘白中泛著不健康紅潤的臉頰,令他暴怒到接近顛狂了。
“刷!”
天頂的燭火突然間劇烈的閃爍了一下,原來是黎骨完全的伸出了雙手,這雙一直隱匿在衣袖中的腐爛手掌,在五指部位,居然沒有一縷的血‘肉’!
白皮癬般腐爛的手掌,自根部處僅僅有萎縮的‘肉’塊象徵‘性’的殘掛著,極為觸目驚心,黎骨冷笑著揮了揮手,掛在掌心的爛‘肉’頓時雖風搖擺,他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三級魔法師,還是四級呢?”
“呵呵呵,我會將你們絞成‘肉’汁喝下去的!”
惱羞成怒的黎骨徹底暴走了,他仇恨的盯著角落的男人,彷彿一時間對於吳文胥的怨念,反而轉移到了他的身體上,不過,男人身體裡散發的微弱‘波’動,只會是自己洩憤的另一具屍體罷了!
頗為嘲諷的是,對於黎骨幾近歇斯里地的咆哮,兩個穿著異曲同工黑袍的男人理也不曾理他,只見吳文胥縮回了手,話中充滿笑意。
“雖說臃腫的袍子遮住了你的身體,不過你知道的嘛,我的靈魂力比較強,看過的人很難再會忘記,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大確信,直到觀察了你半個時辰,發現你杯子裡的酒一口也沒有喝。”
視杯酒為髒臭爛泥的傢伙,吳文胥認識的人裡面可是隻有一個呢。
男人鋒利的眸子裡微‘露’出了愕然,轉爾,他任命般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又是一具‘陰’溝裡的屍體。”
“他瘋了吧?”
“噓,是那個白痴的同夥,腦袋有‘毛’病也是正常的。”
“……”
如此微弱的魔法氣息,還敢堂而皇之的挑釁黎骨,不是自殺又是什麼?
眾人立刻竊竊‘私’語了起來,然而看見黎骨的臉‘色’,很多人下意識的縮到角落裡,讓屋中騰出寬敞的領域,黎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真的動起來手,才不會顧忌旁人的‘性’命。
“啪嗒!”
黎骨腐爛的手掌上面,突然爆裂開一個氣泡,看見那白皮癬的面板爆裂開來,實力低微的魔法師,嚇得愈發貼緊了牆壁,這陣駭人的‘陰’冷‘波’動,伴隨著面板的爆炸,居然令空氣中湧出了刺鼻的腐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