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只能保住小命,需要什麼代價,領主大人我都能承受!”
該死的紫袍男人,搞什麼不好,偏偏要封印自己的骷炎之殤,如果不是骷炎被紫色虛無的魔力死死限制住,哪管他十三階,十四階?砸不死他,燒也要給他燒死!
飢餓食屍鬼似乎終年不得飽食的醜臉皮貼了骨頭,在吳文胥的鏗鏘有力的堅決下,那張凶神惡煞的扭曲鬼臉又瘦了幾分,連每根骨骼的輪廓都清晰可見,好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它實在是搞不懂,封印一個小小的魔技,為何需要大費波折加固如此恐怖的封印嗎?
它飢餓食屍鬼與腐爛食屍鬼是破除封印的好手,倘若是尋常的十階十一階封印,手到擒來的吞噬乾淨,但是這股如同跗骨之蛆,除之不盡的虛無紫氣,也呸他孃的難搞了!
“主人,事到如今,我哥倆只能如實和你說了,破除你體內的封印,需要透支您雪楓樹世界之內的靈魂力量,靈魂之力是修煉魔力的來源,我粗略估算了封印的力度,透支所需要的靈魂力,至少會令你一個月時間無法施展魔法,還不是完全的破除它,僅僅能解除一日封印而已。”
飢餓食屍鬼與腐爛食屍鬼的魔力與吳文胥息息相關,吳文胥無法施展魔力的話,它們自然也形同虛設,在危機四伏的冰原行走,一個沒有魔法的人,不是赤裸裸的在玩魂鬥羅嗎?
媽蛋,這個天殺的紫袍男!
吳文胥很有禮貌的,在心中將紫袍男的祖先們問候了一遍,一月無法施展魔法的代價,不可謂不大,更坑爹的是還不能完全將其解封?
吳文胥怒髮衝冠之餘,將利弊左右的權衡清楚,那之後,卻是對男人展露的恐怖實力心有餘悸。
但是,如果今日骷炎之殤不能破牢而出,以後還怎麼去找紫袍男尋仇?
吳文胥罵咧咧的又怒拍壞一把搖椅,狠一咬牙,寒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今日就做一回君子了,小紅小綠,你們兩個不要有所顧忌,儘管搞它,搞懷孕了有老子給你們擔著。”
吶裡?小紅,小綠?
對於領主大人信手拈來的兩個俗不可耐的名字,飢餓食屍鬼和腐爛食屍鬼苦不堪言的低頭翻了個白眼,那兩顆死魚般鑲嵌在眼眶子裡,就差沒找個縫隙,滾溜溜的落下來,心中暗道:好一個瞎了狗眼的名字。
“二哥,四弟俺對不起你,遇人不淑,把你也連累了。”
飢餓食屍鬼瞪著他醜不堪言的雙眸,深情款款的看向肥蛤蟆似挪不動身體的腐爛食屍鬼,那雙灰白的瞳子光芒暗暗閃爍,幾乎催人淚下。
“死滾,敢賣力比老子少,看我不宰了你!”
腐爛食屍鬼驚駭的抖抖身子,急不可耐的打了一個寒顫,帶著腐爛氣味的氣囊裡,爆發出許多毒液,那些比硫酸腐蝕性強上百倍的暗綠色泡沫,炸在它們二人腳下的紫色漩渦之中,連屁都沒嗝一聲,霎那煙消雲散。
銀紫色漩渦,處於靈魂輓歌世界中心,這些紫色的絲線深邃而纖細,不知幾千萬條的匯聚一團,像深海銀魚成群結伴的憑造出海底旋風,蔚為壯觀,它們不分彼此,相互糾葛著,行成一片對雪楓樹世界毫無影響的漩渦,遠遠看去,彷彿透明的樹幹之內,藏著一泓深邃的黑洞!
奇怪的是,銀紫色魔法粒子組成的神秘漩渦,沒有任何的吸扯力量,它只是堅守著深邃黑洞之內,那顆竭力掙扎,又徒勞無功著被纏繞住的火紅骷髏。
飢餓食屍鬼與腐爛食屍鬼並不清楚這顆若隱若現的骷髏究竟是什麼,他們只看見這顆好像是有生命的骷髏,不斷掙扎,反而被銀紫色絲線纏繞的更深。
密密麻麻的銀紫色魔法粒子包裹了它整個身體,乍看去,像是漩渦中央佇立著一顆銀色的雞蛋,又蘊藏著浩瀚無窮的虛空!
所以,若想幫助它破牢而出,唯有狠下心來,施展暗影島的秘術了。
所謂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飢餓食屍鬼與腐爛食屍鬼只是若干年前短淺接觸過這般秘術,從未實踐過,他們凝著深邃浩瀚的銀紫漩渦,心中忐忑,他們不知道吳文胥惹上了一個怎樣的敵人,但是他的口氣,絕然不是哄人的,若不解除封印,今日,恐怕真難逃一死了!
飢餓食屍鬼盯著漩渦,灰白的瞳子裡面,竟然罕見湧現出一點森然的紅光,他開始屏息凝神,要知道,他醜陋的身體,是與雪楓樹世界非常相沖的,可不知為何,在他沉下氣來的第一刻起,雪楓樹卻對著它垂下了樹枝。
溫柔的垂枝,彷彿是迎面遞來的橄欖。
很快,樹枝的末端便墜下枯萎的楓葉,那些樹葉悽婉的落在他的身子上,遮蓋了血紅的軀體,像是要將它埋葬,不過轉瞬,枯萎捲縮的楓葉分崩離析,化為點點螢火似的白芒,盛大的光明,竟然令飢餓食屍鬼穿上了一生華麗的聖光衣著!
這真的是一副詭異之極的畫面,黑暗與光明融洽無邊,聖芒閃耀的白膜,不斷淨化著飢餓食屍鬼的身軀,從他極為抽搐的慘白雙瞳來看,他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這般超乎想象的疼痛,令他血紅身體痙攣著,蛆蟲般扭曲的血管漸漸暴突而起,好像要爆炸出體內了!
“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