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我們,尋找到死界之所?”
請恕吳文胥孤陋寡聞,這麼個滑稽搞笑的傢伙,居然說的字正腔圓?看他比石灰粉還要白的臉,任也不會覺得他說話的權威性,總而言之,吳文胥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極其不靠譜又陰險猥瑣的存在。
可是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帳篷裡,出現在自己正前方,而除了雷恩加爾,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吳文胥心臟幾乎提到嗓子上,擂鼓般重重的敲,想到不知何時出現的,無時無刻不在鎖定著自己的滑稽小丑,吳文胥就覺得每一根汗毛癢得難受,難道他就是傳說中廁所裡的偷窺狂魔?
瓦洛蘭神出鬼沒的詛咒刺客薩科小丑驚現位元蒙爾德!
放逐之刃等人開始暗暗揣測他的動機,沒想到連薩科小丑都知曉死界的存在,難道他也是在打‘黑暗之心’的主意嗎?
“他很危險,在沒有徹底搞清他的動向以前,我們必須把他關起來。”
雷恩加爾不知從哪裡摸索出一條鐵鏈,儘管濃密白毛分不清究竟哪兩竄是他的眉毛,從眉間緊蹙的動勢來看,他將眉頭皺蹙的十分糾葛。
“我看不如直接宰了好。”
瑞文有如打量珍惜動物般的琢磨向薩科小丑那雙充斥幽光的眼睛,沒想到傳說中手段殘暴,令人髮指的惡魔小丑,也會有被人束縛住的一天。
“桀桀桀,惡毒的女人,比薩科還要惡毒,桀桀桀桀……”
惡魔小丑看起來感受不到任何的畏懼,他被雷恩加爾粗暴的栓住了手,沒有掙扎,吳文胥認得薩科手腕上的鐵鏈,當初自己也飽受過它的折磨,它是令所有魔法師都聞風喪膽的存在—絕對禁魔之鏈。
“薩科,當初你宰了我圈養的獨角幼獸,還沒有找你算賬,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雷恩加爾惱怒呲牙,看見薩科惹人不喜的臉就無端升騰起一股怨氣。
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搗向薩科的臉,薩科小丑無法動彈,成了活靶子,就聽見清脆滲人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薩科後腦勺撞向地毯,他的嘴角很快就流出了梅花斑駁的血液。
“獨角幼獸的血很好喝,很滋補,唔唔…你聽見過獨角獸慘叫的聲音吧?我剔了它一顆眼睛,它發出尋常馬類的哀嚎聲,我旋即刮出了它的腸子,桀桀桀!它就會發出與卑賤人類一般的慘叫了,神奇的物種!”
“咚!”
“咚!”
又是兩下老拳搗在薩科小丑的臉上,雷恩加爾眸光兇殘,毫不留情,搗得薩科鼻樑頓時就塌陷下去,估計骨刺頂進口腔裡去,除了越來越多觸目心驚的鮮血從衣服底下滲透而出,薩科表現的比想象中還要安靜,他甚至沒有哼出一聲。
吳文胥稍濃的眉毛不禁抽搐了起來,這貨簡直與夢魘一樣重口味,可他腦子是抽了嗎?被人綁住還口無遮攔,這個趨勢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活活打死的。
吳文胥緊盯著惡魔小丑,突然發現薩科也在看向自己,他眼睛沒有任何關於求救或是屈服的意義,僅僅是很平靜的看,慘綠的幽光,彷彿風裡的蠟燭愈發的微弱。
不知道為何,吳文胥竟然從心底生出一份很悲涼而憂傷的情感。
他不願意這根蠟燭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隨風而逝。
“還是停手吧,他在我身邊潛伏許久,也沒有出手傷人,先關起來,再……”
“吳文胥,憐憫,不是一個合格的惡魔應該具有的素質。”
吳文胥面色呆滯,還抬在半空裡的手猛然僵硬住。
越過深紅長袍,領主大人的喉嚨架上了一把精緻絕倫的銀色匕刃,泛著冰冷的月白光澤,幽吐寒氣,還在呼吸的時候,有一條細密的血痕已經順著吳文胥的喉嚨緩緩割開,而後有肉眼可見的鮮血流淌下來,隨時可以致命!
“胥哥哥!”
靈寒月大驚失色,作為掌控吳文胥安全的先知,自己接連兩次沒有預算到危險,難道鴉神的大預言術失效了嗎?不,應該是這兩個傢伙的等階為名副其實的魔導師!
“泰隆,放開吳文胥!”
第二個為之驚慌的聲音不是吳文胥的下屬,而是面如寒潭,幾乎結了冰的放逐之刃,瑞文握住了疾風之刃,數百道暴風流噼裡啪啦的卷席起暴怒殺意,斷劍直指向站在吳文胥身後,那個戴著深紅圍脖的男人。
“傲之追獵者、大探險家、齊天大聖、雪人騎士,還有,放逐之刃?”
男人迅速收斂心底的巨大震驚,他可不會因為幾句威脅就放開手裡面的籌碼,說起來,倘若不是眾人的注意力皆為薩科那個蠢貨吸引了,自己還真的沒這麼容易能夠得手。
但是得手就好了,今天要兌現自己的諾言,他時刻都在記得的,在雪格要塞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下一次見面,必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