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轟隆隆!”
遙遠的鐵錘撞擊的聲音,搖晃整個白堊山,滾燙的煙冒湧在蒼穹上面,黑了灰雲,卻讓寒流裡多出了溫暖的味道,在小愛帶領之下,狂戰士與野蠻人們汗流浹背,樂此不彼。
他們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寄託,比刀劍撕開敵人身軀時那種暢爽更為舒暢的寄託,他們非常熱愛這種飽滿的又充實的人生。
對於吳文胥神秘兮兮的禁地,瑞文根本不屑去探尋,如果她知道熱火朝天錘鍊下的武器是由符文之源所打造的,不知道這位領袖軍之主,會露出如何驚駭欲絕的表情。
“將我的信帶回去。”
纖蔥玉指夾著一張沾了雪的信封,血跡波紋正源源不斷從黏合口釋放出來,接住這封信的,是一雙顫顫巍巍的雪白小手,它抖得厲害,以至於手掌心滿是熱汗。
“主,主人,主人饒命,清兒真的盡力了!”
狐清兒感到很恐懼,恐懼到嬌柔的嗓音都帶著哭腔了。
她太瞭解自己主人的性格了,攻克位元蒙爾德的任務被吳文胥捷足先登,儘管自己刺殺了亞薩將軍,也等同宣告了任務失敗。
而在放逐之刃眼中,失敗者的下場……
瑞文冷冷哼了一聲,在不久前,這位二尾狐的獸靈少女是深得自己喜愛的,她很喜歡她的機敏和果決,可惜她和吳文胥相比,差之千里。
吳文胥攻克了位元蒙爾德,全然將自己計劃打亂,不過真如他所說,能夠兩月時間提供自己一支不亞於冰裔戰鬥力的五萬人軍隊,這份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想到此,瑞文捏碎了藏在手掌心的赤紅藥丸,一股虛無而陰毒的魔力瞬時沿著她的素腕揮發乾淨了,只聽她冷漠的說道:“這次就先饒你不死,要是連信都送不到,你的弟弟,我會安排他一併下去陪你的。”
狐清兒媚態純然的眼眸霎那一滯,她急忙伏跪在放逐之刃腳前,重重磕地道:“謝主上不殺之恩,狐清兒以命擔保完成這趟任務!”
“可是主人,您為何不一起回去呢?”狐清兒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回答少女的,只是灰白短髮下精緻臉蛋揚起一種異樣的森然。
在森然的殺機裡,狐清兒眼瞳急速收縮,她啊地捂住了粉唇,又用力磕了兩下頭,嬌軀無比僵硬著悻悻離開主人視線裡。
靜靜凝視著少女倉惶而驚恐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的不見,瑞文才自言自語道:“兩個月的時間,難道讓老孃和你們這幫廢物混在一起嗎?”
瑞文不屑的搖頭,她野獸般的目光充滿戲謔的張望向極遠處那座與眾不同的,有如火焰熾熱、令人感到熱血賁張的帳篷,她覺得有必要單獨的與這個男人談談。
關於,怎樣在兩月間尋找到死界的線索,覆滅掉冰裔的信仰之城。
吳文胥的帳篷駐立位元蒙爾德之中,就像燎原的一團火。
它塗鴉著兩個大大的LOL惡魔標識,顯得格格不入,可是,在數不清的雪白帳篷裡面,沒有任何會感到它存在著違和感,對於燃燒起希望的靈魂人物的居所,看見它,每個人只會沒由來的心情激昂,澎湃萬千!
一把加持了永固魔法的冰雕的椅子披著冰原野獸的皮,在六盞圓錐形冰魔法吊燈照耀底下,說不出的柔軟,明亮又有些暖昧的光輝傾灑在一隻白嫩的小手上面,雪白絨毛忽然被抓得緊了,蜷縮成一團,看得出,這隻惹人憐愛的小手的主人正在極力剋制住心裡的掙扎。
她想掙扎,又不願意掙扎。
男人刺痛人的鬍子扎得靈寒月很難受,她卻不願意鬆開與男人的熱吻,任憑滾燙與迷醉交織著,這份渴望以久的相擁相抱。
她的另一隻手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脖頸,隨著小巧的舌頭被男人咬住,她嚶嚀一聲,美的令人窒息的秀靨不斷湧現出驚心動魄的緋紅,這般誘惑人的紅暈一直攀沿到玉頸,她癱軟在男人的懷裡,覺得心臟要隔著那份單薄的紗衣跳出胸脯外面了。
經歷過與卡特琳娜的糾纏,吳文胥拙劣的吻技好死賴活著算是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