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意志可以摧毀敵人,我會用我的手,我的刀,用命為主人殺出天路!
暗系魔法的魔武劍士影影,正面人生中一場最艱苦的戰鬥。
他的敵人是一位擁有男爵頭銜的四級戰士,男爵的刀法嫻熟,刀刀致命,儘管影影不時施展黑霧阻礙男人的視線,左手的食指與小拇指,還是被連根斬斷,
漆暗暗的黑焰從斷掉的指間裡騰騰冒出,強忍劇痛,影影猛地用身體撞向男人,說起來,影影的身體有一種獨特的屬性,暗系魔法粒子可以干擾敵人的精神,當他整個人像炮彈的撞在男人身體的時候,一種疲憊的暈眩,頓時讓男爵站不穩腳。
可惜,一秒的時候他就撕破了影影的精神攻擊,在他看來,這個羸弱清秀的少年,簡直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難道他覺得這般低等的魔法可以阻擋自己嗎?
太天真了!
混戰當頭,男爵也顧不得身邊是否有人了,在影影瘦弱的身體因為衝撞他鎧甲而被撞得趔趄的時候,他暴虐的將利刀橫斬過去,碗口粗的刀刃撕裂空氣,無情而冷血。
“唰!”
滾燙的血色灑在刀口上,男人舒爽的捏緊了刀柄,他用力抓住影影的頭髮,看見他血流如注的斷臂,來自祖先靈魂裡的野蠻和殘忍讓他深深為之陶醉,他瘋狂得獰笑起來,露出層次不齊的汙濁黃牙。
他突然想撕咬開因為疼痛而昏迷的少年的脖子了,他相信,那鮮血充滿活力的血,定然是可口無雙!
“嗖!”
男爵將影影的腦袋拽在嘴邊,當他真正張開唇齒的時候,他魁梧壯碩的身軀居然僵硬了起來,隨之,男人醜陋的黃牙錯愕的合在一起。
他的腦袋上橫插了一根羽箭。
箭矢還在微微的打著顫,從男人的額頭前直插出來,四道細長血槽輕鬆的讓男人的面孔被血紅浸染,一種紅白的粘稠物還沾在箭尖上,他竟是死得無比透徹。
“影影!”一個少年冷漠的踏過男爵身體,他緊張的抱住昏迷不醒的影影。
原來把影影從鬼門關救下來的,是弓箭手——墨菲亞·多然。
“多然,你揹著他,我為你開路!”
粗狂可靠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刀錘碰撞聲,史泰格羅納氣喘吁吁的將敢與自己拼比力氣的蠢貨斬成兩截,刀口已經被他斬殺的鈍開翻卷了,史泰格羅納甚至記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人。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這些全不重要了,只要能為主人殺出血路,他要一直的斬殺下去,直到連呼吸也不能再發出!
戰場沒有狼煙,沒有旗幟。
十六個浴血而戰的不屈者在鋼的波浪上來回飄揚,戰爭越來越劇烈,吳文胥每走一步,都要砍殺至少四五人才能邁進,四面八方都是令人絕望的吶喊聲,流的血也更多了,堆起的屍骸也更高了。
吳文胥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粉碎,露出夾在背心中擁有非凡材質的深紫披風,它還有披風的樣子?精緻光滑的披風已經被汙血浸透,一些被風乾的血黏著吳文胥的肌膚,粘著他的頭髮,讓吳文胥身體愈發的沉重,在薄暗的陰影中看去,他簡直是黑色的!
敵人的血讓自己根本看不清四周了,他僅僅憑著心裡的執念,與約帝胡亂地砍,拼命衝向通往北陸的大門,楓羅彌賽的英勇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勇猛的宛如一頭雄獅,沾滿猩血的大鬍子是雄獅撕裂獵物而得意昂起的鬚髯。
“主人,就差二十幾步了!”
約帝·楓羅彌賽幾乎是貼著吳文胥的耳朵邊大喊,他的話語瞬間就被連天辱罵和叫囂覆蓋住,楓羅彌賽只得用已經顫抖發麻的手腕,將長刀砍向另一個瘋狂撲來的敵人。
他們無路可退。
那就,殺吧!
“此劍之勢,愈斬愈烈。”
讓人作嘔的血風裡,居然刮來一陣令吳文胥與約帝清醒的北風,竟是亞索腳踏人頭,連番斬殺了數百人,疾風之刃眨眼間摧魂奪命,實質化的龍捲風將沿途眾人高高旋飛,龍捲裡劍芒閃爍,當風散的時候,唯有大片的血肉從空中灑落下來。
連亞索也殺得紅眼了!
時而湧來的寒風讓吳文胥清醒了許多,他用盡全力,忍受被汙血淋頭的強烈嘔吐,忍住肉塊搭拉著臉,在瞳子都深紅了的死亡和絕望裡面,吳文胥,終於看見了那扇令自己無比渺小雪格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