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霸道的拍了一下這位可憐蟲的肩膀,雖說他只是微不足道輕輕拍了一下,中分頭的身體就像颶風裡顛簸的小舟,他驚恐的吶喊了一聲,整個人再度栽進臺下的雪堆上,這一次,他的整個頭顱都塞了進去,就算怎麼妙口開花,也只能與冰冷的大地交流了。
拍飛了解說,男人就像踢飛一條狗似的,他毫不遮掩自己殘虐和快意,雪域競技場算什麼東西,真以為搞個單挑獨斗的獲勝,就是諾克薩斯的英雄了嗎?
切,和自己比還差遠了!
“喂,你們兩個也可以滾了,斯維因大人封城查案,近幾天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雪格要塞,一旦發現有潛逃的傢伙,直接殺無赦!”
封城?!
吳文胥大驚失色,還好面具有效的掩蓋了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否則在這個風浪口上,軍官一定會順勢將吳文胥抓回監牢的。
“咦?你的裝著,難道是費勒凱文大人的手下?”
就在男人即將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上頭交代,虎眸瞬時如電,死死盯著士兵頭盔下深邃的眼睛,試圖從他平靜如水的眸子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我是來自卡特琳娜大人的直屬軍團,卡特琳娜將軍是一個好人,她體恤到天氣寒冷,特地放了我們幾天短假。”吳文胥很是輕鬆而慶幸的說。
“原來是卡特琳娜將軍的下屬。”
男人半信半疑的喏了一句,卻還是不鬆開吳文胥的眼睛,他久經殺伐,整個人充滿暴虐與兇殘的氣息,一般人被他蝙蝠似的血眸盯著,會輕易的露出破綻。
呵呵,不過,和我們的瓦洛蘭第一黑暗吳文胥談論殺人的話,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有十五個奸細混進了我們的雪格要塞,他們妄圖偷竊諾克薩斯最寶貴的機密,即日起全城通緝,看見什麼可疑人物要立刻通報歸案,包庇罪犯的,罪加一等!”
男人頗有耐心的看了一會,他大手一揮,數百個士兵頓時從競技場裡退出去,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他決定待會親自問問卡特琳娜大人。
“他們走了。”
亞索平靜而冷漠的說。
沒酒的時候,心裡的楓葉就會劇烈的顫抖,楓葉動,就想感受些新鮮血液的滋味,他方才差些忍不住的要拔劍了。
汝欲赴死,易如反掌。
“我們也走吧。”
吳文胥狠狠嚥了一口血水,面沉如寒潭,緊張和不甘交織出的冷汗,已經忍不住的從肌膚裡滲出。
沒想到費勒凱文的動作如此之快,還是與斯維因聯合了,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栽在最後一步棋裡!
希望突然間被粉碎掉的感覺,吳文胥頭痛欲裂,竟覺得這些天自認為天衣無縫的籌劃,在斯維因的眼睛裡簡直可笑到一無是處。
必須儘快和楓羅彌賽等人匯合。
兩匹馬安靜站在雪域競技場的大門旁邊,有軍方印記的馬匹,沒有任何一個扒手敢順手牽羊的,吳文胥與亞索跨上馬,焦急的對旅館趕去,希望還來得及,一定不要被抓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