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半分鐘,吳文胥頗為不耐的睜開眼睛,忽然,他看見一雙平靜而碩大的眸子就抵靠自己的額頭前,吳文胥驚駭的差點跳起來!
“我聞到了酒的味道。”
不知何時,亞索的長劍已經被他收在了劍鞘裡,他竟然是一臉垂涎,死死貼著吳文胥的身子,若不是深深瞭解亞索為酒痴迷的程度,吳文胥還會以為這位大俠懷有龍陽之癖呢。
“酒在哪兒?”
讓吳文胥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強大的、不可一世的疾風之刃,居然像只哈巴狗似的露出了垂涎之色,你妹啊,態度轉變要不要這麼迅速,老子的心臟到現在還在狂跳!
“沒有!”
狡猾的吳文胥果斷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慢慢施壓,其實打一開始,從施蒂芬那要來的酒,就是要送給這個嗜酒如命的傢伙的。
“這個……”亞索狠狠嚥了一口唾沫,他終於發現酒香飄溢的所在地了,那個位置,赫然是在吳文胥腰間鎧甲之內。
亞索忍不住將手摸向吳文胥的腰間,他動作本來沒有什麼,但是從上方俯瞰的話……
瓦洛蘭在上!他們這是要,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基情滿滿的好戲嗎?
好吧,非雖說俺們是成年人,也不能如此少兒不宜啊,真是太他媽刺激了!
“咕嚕。”
飢餓難耐的深閨怨婦們,無比渴望的盯著亞索強壯有力的肌肉,他剛才展露出的救世主的霸道,已經徹底征服了這些女人的身心,相信如果亞索願意,一個響指,就會有成堆的女人技在他眼前。
“把酒給我,我不殺你,而且同樣兌現保你一命的條件。”
亞索飽含期待的舔了一下唇角,哦!多麼迷人的酒香,連我靈魂都跟著漂浮顫慄了,世間再沒有如此醇美的氣息。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今天也說過不會上場的。”
吳文胥將牛皮袋子從鎧甲裡拿出來,一燎小小的火焰出現在掌心裡,火焰雖小,控制者的主人可是吳文胥,這個卑鄙的傢伙,毫無質疑的可以眨眼間就將牛皮袋連著烈酒燒成灰燼。
“吾之心肝吶!”
亞索驚駭欲絕的舉起手,他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吳文胥強忍住心底的狂笑,而是極為嚴肅的重重哼了一聲,他裝模作樣的把牛皮袋子的木塞開啟,更為濃郁的香氣,瞬時從酒袋裡瀰漫出來。
直接聞到酒的氣味,亞索覺得自己踩在雲彩上,要飄飄欲仙,不知天南地北。
“我要你對著你的劍道發誓,從今以後,不許再傷我吳文胥性命!”
吳文胥冷酷而堅定的說。
“不取你性命的話,我的劍道就無法達到巔峰。”亞索平靜的眼眸出現巨大的波瀾,這還是三十五年裡,他的人生頭一次面臨如此艱難的抉擇。
“有我們的酒重要嗎?”吳文胥嗤之以鼻的說。
聽見酒這個字,亞索驟然抬起頭,他用力拍動自己的胸膛,以非比尋常的語氣認認真真的回到道:“我對劍道起誓,從今以後,不再傷你性命!”
“很好。”
吳文胥愉悅的將酒袋拋給了亞索,雖說沒有徹底的收服這個傢伙,不過短時間內,他該是不會再傷害自己了,況且,吳文胥並沒打算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
有這般人才,不利用起來,可是要遭天譴的!
“我的十六兄弟,雖然我很想相信你對劍道發自的肺腑之言,但是你得明白,在瓦洛蘭大陸,不腳踏實地做出點事情,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哦?是什麼事情呢。”
有酒喝,有肉吃,這對亞索來說莫過於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此刻久違的烈酒融入喉嚨,亞索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子也好像軟了許多。
“也不是什麼難事。”吳文胥十分輕鬆的說。
他說完,又以一種再平常不過的口吻,循循善誘道:“既然你已經違背自己的誓言,參加了這場大賽,不如一直貫徹到底,我要你獲得雪域競技場的最終勝利,然後將靈巧披風拿給我!”
“沒有問題。”
亞索回答的十分豪爽,雪域競技場是什麼東西,靈巧披風又是什麼東西,只要有酒在口,天下我有!
“那麼……”吳文胥慢慢拖長了語調,覺得身體恢復了不少力氣,在中分頭氣急敗壞的目光之下,吳文胥單膝跪地,眼眸堅毅無匹。
“我輸了!”吳文胥用半個會場足以聽見的語氣大聲吼道。
(咒無兄弟的打賞讓我很有動力,今天加更一章!第三更晚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