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勒凱文那隻蠢豬,一定不會明白我就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想起約帝·楓羅彌賽口中描繪的一直想要奪取自己性命的死胖子,吳文胥唇間抿著小酒,心中愈發充滿快意。
“主人還是不要小覷費勒凱文的能耐,能坐上大公爵的位置,不會沒有兩把刷子的,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如此招搖撞膽,會不會引發英雄聯盟裡的傢伙們注意。”
楓羅彌賽與吳文胥一同坐在結實的木凳子上,說起來,這些人中,能與吳文胥同坐一桌的,也非楓羅彌賽莫屬了。
看見楓羅彌賽拎得似麻繩的烏黑眉毛,吳文胥反而哈哈一笑,道:“咱們赤腳不怕穿鞋的,真把老子惹急了,一個禁咒揮下去,量它什麼水格雪格的,統統燒成灰燼。”
當然,這只是吳文胥心中安慰自己,他哪能不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個牟足了所有火粒子的骷炎之殤,能把厚的像金字塔似的城牆打個骷髏就萬幸了,何況此地冰寒至此,想要造成在德瑪西亞刑場那般震撼,幾乎做夢。
“嘿嘿,約帝也是這麼想。”
楓羅彌賽乾乾笑了一聲,惋惜的說:“可惜費勒豬的公文僅限雪格要塞一帶,單憑那道公文,我們是絕對不可能通行邊界的。”
“這點我明白。”
吳文胥食指輕輕釦擊木桌,他沉思的將手指埋入雜亂無序的黑髮裡,壓低聲道:“所以,我們先在客棧裡安安穩穩休息幾日,把雪格要塞路線摸熟了,再好好計劃如何穿過這道天塹。”
說完,吳文胥將烈酒一引而下,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波瀾,“嘖嘖,爛酒,比維諾利亞雪村的酒難喝太多。”
空玻璃杯子卡在桌上,吳文胥舒展了一個懶腰,他旋即幽幽站起來,環顧四周。
長途跋涉,自己的十三名追隨者們臉上無不掛著疲倦與頹廢,想起來前途渺茫,說不準就要跟著主人葬送性命,誰也不會有好心情的。
“約帝,待會你親自出門打探訊息,我和剩下的兄弟在客棧裡等待你佳音。”
聽見主上命令,楓羅彌賽用力喝完最後一口酒,任憑火辣辣的感覺流淌在喉嚨,他認真而嚴肅的點頭道:“屬下現在就去。”
吳文胥很滿意楓羅彌賽的忠誠,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是深陷泥潭,不管他是真心效忠於自己,還是打著另外算盤,都不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就是想法設法逃離這座大囚籠!
“你,你,還有你,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吳文胥捻起一塊熟牛肉,沾了些許搗爛的辣椒與薑汁,興致勃勃得坐在另一個桌子前,誠懇的看著畏畏縮縮低頭不語的三位少年。
錘斧的標識註定是他們自卑的根源,其實在他們潛意識裡,自己,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主人,歸根結底,還是奴隸身份。
“我叫羅洛。”
那位有著棕亮色頭髮,臉上有許多雀斑的少年率先的諾諾應了一聲。
“你呢?”吳文胥又把目光諾向靠近最左側的少年。
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發現主人正好整以暇的盯著自己,心中更加膽怯,他小聲的說:“我叫張博倫,來自南方的卡拉多。”
“我叫蔓蛇,藤蔓的蔓,我也是來自卡拉多。”右側的少年膽子稍稍大一些,耿直的回應了主人的問候。
“很好,再次介紹自己,我叫做吳文胥,來自···嗯,來自一個十分遙遠的世界。”
吳文胥咧起真誠的笑容,這些少年奴隸與自己年紀相仿,其實也十分的好說話,只是長久的被奴役,心中芥蒂,還需要慢慢的感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