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被魔法擊中計程車兵仰面倒地,面具龜裂,霎時,露出了一面乾枯如垂死老人的蒼老面頰,皮包骨頭烏七八黑,早已沒了生氣。
這便是諾克薩斯法師最習以為常的奪命魔技,索魂魔咒。
“轟!”化龍再次鑽出了雪地,不過這一次它是出現在了法師們中心位置,一張猙獰惡嘴猛的張開,“咔!”最靠近它嘴邊的三名倒黴法師被截腰而咬,嗖的拖入了雪地深處。
化龍潛入地底的瞬間,還不忘來一個神龍大擺尾,兩米多長的尾端立馬讓五名魔法師變成了肉醬,新鮮的內臟與大腸自這肉醬中噴濺而出,彷彿天空中降下一陣鮮血淋漓內臟盛宴。
龍畜生潛入雪地的瞬間,一名倖存的魔法師忽然雙腿狠蹬,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這傢伙嘴角滲出一絲血液,面具下那雙眼睛瞪的快要突出了眼眶,他竟是被生生嚇破了膽!
眨眼時間,十四名魔法師只剩下五人了……
由於瓦洛蘭大陸的魔法粒子愈發紊亂,魔法師的數量在逐年銳減,在軍隊裡都像寶貝一樣被死死保護著,可也正是如此,許多魔法師的性格變得高傲而又膽怯了。
野獸扛旗手終於發現了法師團異變,這才猛的醒悟過來,他們分明是被少年給耍了!
“他奶奶的!臭小子,老子抓到你定要你生不如死!”野獸扛旗手雙眼紅的快滲出血來,他悔的哇哇大叫,憤懣萬千,恨不得將吳文胥抽骨扒皮。
可少年真他孃的邪乎,難道他的體力是無窮無盡的嗎?
偌大的雪原上,吳文胥儼然成了二百多人的領袖,我說左走,無人往右!這牽著他們鼻子來回奔走,簡直比訓練他們的長官還能讓他們聽話。
而那些無人保護的魔法師,在化龍眼中猶如一隻只站在雪原上的黑兔,格外醒目而軟弱。
顯然,化龍並沒有給剩下的四名魔法師留以喘息機會,他自雪地裡飛速鑽出,慘叫聲紛紛迭起,龍大爺血盆大口中頓間驚起了一陣滾燙血液,血紅浸染了蒼茫雪地,還滾著幾根殘缺的臂膀與手指。
弓箭手們很無力,只能絕望的看著法師們被怪物屠戮,儘管他們腰間還彆著一把匕首。
“嘿嘿嘿……”吳文胥獰笑著轉過了身,扛旗手率領的長刀軍隊始終被他甩開一百米距離,少年陡然停止的舉動立刻讓眾人來了個急剎,前排幾十個士兵直接狗吃屎般的摔在了地上。
扛旗手殘忍的抽出了流星錘,一腳踹開身旁士兵,芭蕉扇似的嘴巴搙動起來:“混賬小子,跑不動了?”
一襲冷雪飄向了吳文胥,晶瑩的雪花不足少年十米,便是陡然化為了一陣熱氣。
法師們應該已經死去,而這些家戶也靠的很近了呢。
“不錯,我的確是跑不動了。”吳文胥悲憫著伸出了右手,一股掩蓋不住的灼熱熱浪,讓周邊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看見少年動作,野獸扛旗手忽然變得不安起來,這傢伙身上的變數太多,鬼知道他又會耍出什麼新的花樣。
不過,酷似原始人類的扛旗手並沒有太多縝密思維,他大多數念頭還定格先前那團恐怖的惡魔刀刃上,在他潛意識裡,已經將吳文胥的判定為虛張聲勢的進攻。
少年手中的骷炎之殤已經愈發迫不及待了。
滾燙的的火炎骷髏上紋理碎碎,猶如花崗岩中自然而生的瑰麗紋線,又像是一個被千雕萬琢而成的撼世藝術鉅作,多一道則嫌庸俗,少一道則心有遺憾,簡直是精緻完美到了極致。
“桀桀桀!”骷炎之殤戲謔的磕著牙齒,眼眶中那兩團極為耀眼的赤色火焰堪比太陽之芒,一時間刺得眾人竟不敢直視。
“咄!虛張聲勢的鬼東西!”對於吳文胥手中的骷髏是障眼法這個觀點,扛旗手深以為然,後方大軍霎時跟上,二百道漆黑而壓抑的影子整齊站在了男人身後。
皎潔的冷月被黑雲遮掩,維諾利亞雪原再也看不清任何光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惟獨吳文胥灼灼放著亮光,他像一尊邪神般盛著火紅骷髏,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軟弱少年,已經蛻變的無比殘忍與冷酷。
“反正你死定了,還掙扎什麼呢?”獰笑聲裡,壓抑的人影開始迅速推進。
吳文胥面色平靜,平靜中透著狡黠與森然,這幫人真厲害,連第七禁咒骷炎之殤也敢無視……
在骷炎之殤暴突瞬即,靜謐的雪地,淡淡迴盪出一聲遺憾:“在用了‘反正’這一詞的同時,你就已經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