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旗手扯下了頭盔,露出一頭血紅而雜亂的毛髮,他將頭盔狠的摔在了雪地上,鐵靴重重踏向頭盔,堅硬的頭盔在這鐵靴踐踏下居然被踩的扭曲了形狀,頓間發出聲沉沉悶響。
“小子,你的腦袋將會和這頭盔下場一樣!”
面對扛旗手惡狠狠的威脅,吳文胥只是蔑笑著比了箇中指。
******,怪不得要帶著面具,這傢伙鼻孔朝天,紫色眼瞳不及眼白三分之一寬度,像鬥雞眼似的吊在中央,粗黑的鼻毛湧向人中,嘴唇厚如芭蕉,說他歪瓜裂棗簡直的對這個詞彙的侮辱。
難道諾克薩斯是未開化的野人族?吳文胥暗暗腹誹。
“給老子上!我要活的,誰抓著了賞他五千金幣!”
諾克薩斯士兵們聽說五千金幣,耳朵一豎,雙眼中猶如安置電泡般,活脫脫亮成鈦合金狗眼,瞬時互相擁搡如狼似虎的衝向了吳文胥。
吳文胥本欲直接砸出骷炎之殤,不過野獸扛旗手的舉動,倒讓他臨時換了主意。
現在揮出禁咒,未必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不如來個調虎離山!
“哈哈!追吧追吧,小爺不和你們玩了。”見二百多個長刀兵一窩蜂衝了過來,吳文胥將骷炎之殤掩入掌心,撒腿就跑,只是沒人察覺到,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愈發陰險。
“臭小子,你別跑!”
莫看吳文胥瘦瘦弱弱的樣子,被禁咒淬鍊了身體後體力非比尋常,二百多位身手矯健計程車兵,吳文胥耍猴似的戲耍著團團轉,怪獸扛旗手見半響還是抓不到人,心中怒火更盛,哇呀呀怪叫兩聲,活是隻發飆狗熊,猛地撲向吳文胥。
野獸扛旗手們的速度還真的不容小覷,吳文胥微微眯起眼縫,拼命奔逃,現在,那個傢伙該出現了吧?
漸漸地,步兵部隊們走遠了,只留下那十五名法師和二百多名弓箭手們呆呆立在那裡,一陣風吹來,雪花飄到了他們盔甲上,他們忽然間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人。
“咚!”
陡然,腳下傳來了一聲異樣巨響,法師們較為警覺,立馬豎起法杖打量起四周來。
“你們有聽見什麼聲音嗎?”一位諾克薩斯法師將法杖立在了雪地裡,他有些驚猝的在雪地轉著圈,他總覺得耳邊有一陣蟒蛇的吐信聲。
法師疑惑的打量同伴,他竟從同伴們眼中看到了驚駭欲絕的神情。
“沒見過英俊的美男子嗎?”法師不屑而得意的說。
“咦?這是……?”眉毛上忽然被什麼打溼了,順著眼睛黏黏流下,他不禁用手擦了擦眼睛,手套摸過面具,霎時帶起了一片溼噠噠的粘液。
他卻沒有注意到,同伴們眼中驚駭之色變得更為濃郁!
“真是,連鐵脊山脈的雨質都變差了。”法師擦了半天,卻依然沒有擦淨這些粘液,不由無奈的抬起了頭。
“蠢,蠢貨,快逃啊!”
終於,一聲像鴨子似的話語響起,於此時,法師們紛紛舉起魔杖,魔力凝聚,天空驟亮起數十道奪命紅光,可惜,他們終究是慢了一步。
一道滾熱的鮮血濺在了半空,觸目驚心,伴隨著嘎嘣咀嚼的脆響,一道巨大的灰白色身影轉瞬鑽入了地底。
數十道魔法落空,反而交匯碰撞,反射到了那倒黴法師身上,嗤啦啦著腐化肉身,冒起了濃煙。
眾人面如白紙,十指連帶著眼角劇烈抽搐,因為自稱美男子的法師,鮮血淋漓的沒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