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蛟龍怪中招,痛的像煎鍋裡的鱔魚,挺著尾巴奮力抖動,其實這貨仗著身軀堅硬,又略通人性,估計在這裡作威作福慣了,顧而目中無人,否則吳文胥也難以誘匯出這毀滅一擊。
吳文胥睜開眼時,差點笑的前仰後方,這傢伙方才威風凜凜,此刻就像是個禿尾巴魚,不僅尾端鱗甲全無,還露出血了肉模糊的軀體,所幸積雪全部融化,否則又將是一副鮮血淋漓的場景。
“嘶嘶!”怪物眼中一片血芒,它擺動鮮血淋漓的尾巴,恨不得將眼前這小不點碾為齏粉,奈何疼痛勝於舉動,只能在原地滑稽跳躍。
“怎麼?不服氣?”沒了雪地約束,吳文胥輕而易舉的就走到了蛟龍怪身旁,只是可以保持了十米距離,鬼知道它會不會忽然襲向自己。
見怪物不斷抽著尾巴,吳文胥心中戲謔更盛,右手一揮,一團拳頭大的火焰便是出現在掌心之處,他踱著碎步,一臉殘忍的笑意。
趁著蛟龍怪不知自己深淺,先好好恐嚇恐嚇它,畢竟方才那荒火玄爆不是普通煙花,雖然抽乾了自己體內十之八九的魔力,卻已十分有效的起到了威懾作用。
怪物見小不點對自己走來,眼神瞬時變得猙獰恐怖,可察覺到小不點手中那渺小的火團時,蛟龍怪的眼裡,竟流出無比恐懼的色彩!
吳文胥每逼近一步,怪物眼中驚恐就愈盛一分,也不顧尾端疼痛,身軀更是對著後方搙動起來,在地面拖出大片血痕,連著尾巴至少有十二米長的怪物,竟被一個只有一米七八的少年恐嚇到如此地步?
這場景著實滑稽無比。
“怎樣,服不服?”吳文胥晃著掌心火球,他如沐春風的微笑,此刻在蛟龍怪眼裡比任何東西都要可怕,它自出生以來,首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然而,就在吳文胥準備收回火球時,這怪物居然做了個難以預料的舉動。
它以為吳文胥又要對自己施展那可怕火球,惱羞成怒,竟是一聲悲號,對著吳文胥頭顱猛然咬去!
“草!”吳文胥怒噴一口國罵,驚的眼珠差點都要掉了出來,他可不知道為何蛟龍怪會瘋狗似的咬向自己,難道這傢伙還是試一試火焰的滋味?
預料總是猝不及防,即使只有十米距離,自己也絕對無法躲避過這道迅猛攻擊。
吳文胥面孔雖是有些驚慌,心中卻冷靜無比,隨後一揮,掌心火焰便是撞到了怪物嘴中,滾燙的火焰瞬時灼燒到蛟龍怪口腔,一陣黑煙冒起,蛟龍怪發出的慘叫聲簡直悽慘到了極致。
不過這舉動也更加刺激了怪物兇性,它竟是視死如歸,一口吞下火炎!
血腥而焦黑的嘴巴已近在咫尺,猛烈的罡風吹得吳文胥眼睛都有些無法睜開。“嘩啦!”吳文胥一個翻身以雙臂支撐地面,雙腿分開,橫咬而來得利齒瞬時蹦在鐵鏈上。
那怪物閉著眼還以為自己咬到了吳文胥,竟將鐵鏈嘎嘣嘎嘣的咀嚼起來,可見它對吳文胥這貨的怨念得有多大。
鐵鏈被咬碎,簡直是如虎添翼,吳文胥順著這股撕扯之力巧妙翻到了蛟龍怪頭頂,毫不客氣的跨在了它頭上,本以為頭頂鱗甲的倒刺會刺痛自己,沒想到這片區域柔軟無比,彷彿坐上了一塊天然棉墊。
蛟龍怪不由自主的昂起了頭顱,吳文胥只見萬里冰封,無盡蒼茫,置於此般高處,自己忽然心中澎湃出一股無比豪邁的情感。
少年眸中詭瞳如輪,漆黑深邃,此刻映著白雪大地,還倒置出一番無法直視的廣闊浩瀚,就如他的胸懷,這是一種天生王者的霸氣!
天地皆於腳下,這不是狂妄,而是一種信念。
吳文胥狂笑著抓住了蛟龍怪嘴角兩道觸鬚,這畜生瞬時像觸電了似的不能動彈,扭轉雪白觸鬚,好像勒在烈馬身上的韁繩,所令之處,馬匹莫敢不從。
蛟龍怪感受到頭頂上那股睥睨萬物的氣勢,哪還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而少年的實力也讓其心悅誠服,儼然之間,它居然自甘淪為吳文胥坐騎。
“哈哈哈……想不到我吳文胥竟收伏了你這個畜生。”吳文胥得瑟無比,強大威勢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樣。
感受到座下怪物匍匐恭順的樣子,吳文胥愈發開心,他摸了摸蛟龍怪光滑額頭,嬉笑道:“你體態如蛟,卻無龍之氣息,今日小爺便賜你姓名為—化龍。”
蛟龍嘶嘶輕語,算是默許。殊不知,這被其命為化龍的怪物,日後竟會是瓦洛蘭一個翻天覆地的存在。
吳文胥說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想起先前絕處逢生的遭遇,又聯想到那冷傲的紫衣青年,他眼角忽然掠過一片凌厲殺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知恩不圖報,便該要有還債的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