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沼澤的陰森,令我意猶未盡。—吳文胥。
“卡爾薩斯?”吳文胥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卡爾薩斯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難道也是英雄聯盟裡面的英雄之一?
不過他能在片沼澤居住,甚至是稱王稱霸,可見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見吳文胥一臉疑惑,魔騰桀桀的舔了舔舌頭,猩紅的血舌在他嘴邊遊蕩,像蛇一樣扭擺腰肢,這似乎這是永恆夢魘標準的賣萌動作。
“卡爾薩斯可是個怪人,魔騰大人一直想進入他夢裡,可惜啊,可惜,那貨居然沒有夢境,桀桀桀桀,也是,死人怎麼會有夢境呢?”
“呃,說起來那貨還有個噁心的稱號,文明之地的人稱其為—死亡頌唱者。”
我了個擦!居然是他!死歌!
吳文胥心臟咚的震了下,旋即狠狠的嚥了口吐沫,死歌啊!他可是一個強悍變態到讓人想吐的傢伙,遙想當年,逃亡間殘血灰飛煙滅,還是跪的毫無脾氣。
“卡爾薩斯現在應該是呆在英雄聯盟裡了吧?”吳文胥心驚膽顫的四處張望起來,開玩笑,要是被那傢伙盯上,一首歌唱完,自己插翅都難飛。
魔騰似乎特別喜歡見到吳文胥驚恐的樣子,此刻心情更加愉悅,他轉著舌頭,陰森森道:“這可不一定……你現在可是身價三百萬的通緝犯,說不準卡爾薩斯最近缺錢呢?桀桀!”
“嘿嘿,沒事沒事,這裡如此龐大,就算我來了他也不一定能夠發現吧,實在不行就再扔一個骷炎之殤,量他它是不死族也要避讓三分。”吳文胥目色兇戾,這番自我安慰讓魔騰的白眼球顯得更加突兀。
嚎叫沼澤連綿不見盡頭,瘴氣遮天蔽日,時不時的有幾棵枯樹出現在視線裡,如若不在意看,還以為是吊死的惡鬼,瀰漫著無窮無盡的陰森和恐怖。
這裡蘆葦成林,雜草叢生,流槽縱橫,泥潭密佈。越往前行,上不見天,向前辨不清方向;向下看去,明明是一方草地,腳踏下去卻象活絡板似的,能把你翻進泥潭。
吳文胥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黃霧時而稀薄時而濃郁,濃到深處時,甚至看不清膝蓋以下的景象,大大小小沼澤遍及四周,不小心就會深深陷入。
越過一片落羽松,吳文胥抬起粘稠無比的鞋底,深深嘆了口氣,符文大陸真是個奇妙的世界,果真是有天堂也有地域,現在只希望這趟行程能安安穩穩的度過,畢竟,吳文胥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能戰勝死亡頌唱者。
零零散散的水窪混著沼澤、瘴氣,不僅讓空氣裡帶著濃郁的臭氣,還嚴重阻礙了步行速度,這裡絕對是一片天然陷阱,棉花莎草和苔蘚覆蓋在腥臭的沼澤上,很多次都是因為黑禿子的提醒,才讓吳文胥沒有深陷沼澤一命嗚呼。
更令人詭異的是,黃霧之中,偶爾能看到幾片高大身影,這些影子在濃霧裡若隱若現,有嚎叫之聲從那影子處傳來,可是走到近處時,它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搞得吳文胥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魔騰,我們大約要走多久才能離開這裡?”吳文胥心中疙瘩越來越多,這到底是來探險還是觀光的?已經走了半天了,還是千篇一律的死寂與安靜,
“魔法離子稍稍正常的地方我可以飛行,不過即使以這樣的速度來算,我們至少也要走七天七夜。”
永恆夢魘老閒自在的飄蕩著,似乎很喜歡這種環境,那雙花白的瞳子猶如雪球,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他還時不時鑽到幾棵枯樹裡,搞的樹木斷裂,發出一聲咔嚓巨響,這巨響在死寂的中沼澤迴盪著,猶如死者的呻吟,竟久久沒有消散。
“你來過這片地方?”吳文胥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孤獨的時候,就算同伴是一隻惡鬼也會覺得他很可愛,況且是一隻對自己沒有惡意的噩夢精靈。
“咔嚓!”又是一棵枯木被魔騰搞成了碎片,夢魘抖了抖身體上的碎木和泥沼,嗤之以鼻道:“瓦洛蘭沒有魔騰大人去不了的地方,即使是這片死亡禁地。”
一提到死亡禁地四個字,黑禿子立馬來了精神,他像遊魂似的飄到吳文胥身旁,兩手伸直,而後緩緩前行著陰森道:“聽說嚎叫沼澤藏著巨大的寶藏,而所有敢於進入沼澤的人,都會被強大的卡爾薩斯變成骷髏或是殭屍,臭小子,你想變成哪一個呢~桀桀桀。”
“咦,那就奇怪了?他那麼強大,為什麼你這種邪惡的人沒有被他變成骷髏或是殭屍呢?”吳文胥可不是被嚇大的,死刑臺那種場面都經歷了,還怕這些殭屍骷髏?
聽見吳文胥稱自己為邪惡之人,魔騰十分得意的陰笑了幾聲,他用雙爪摸了摸腦袋道:“魔騰大人可不是生命體,我是你們噩夢的結合產物,桀桀,況且那傢伙雖然自稱巫妖王,其實實力,也就一般般吧。”
吳文胥翻了個白眼。魔騰的性格就是狂妄、自大、陰險、狡詐、惡毒,總是所有負面的詞彙都可以放在他身上,他最愛聽的話便是別人說他邪惡,不知他是因為自身本就邪惡還是有深深的受虐傾向。
進入了死亡禁地嚎叫沼澤,時間這個概念,似乎便已經不再存在了。
一晃兩日。
飢餓的時候,吳文胥就選擇靜心冥想,雖然紊亂的魔法元素並不能讓自己正常修行,可是對於召喚師來說,這些微不可見的魔法粒子還是調節身體機能的飯餐,所以至少能夠保證不會被餓死在沼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