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書……”
床榻上躺著公孫舞，她閉著眼睛卻是喊著楊書的名字。可她永遠也不會知曉楊書已經死了，現在的楊書是殺了她徒弟的人。
秦夜站在一邊聽見動靜後便立即走上前來，在他手裡正拿著一個小針包。從裡面取出一根針來，眉頭一皺。如此這般，好像是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似得。
其實他確實遇到了麻煩，公孫舞雖然說是楊書的師父而不是他的。可現在他易容成楊書是不能否認，難道徒弟不應該擔心師父嗎？或許真正的楊書不會，可他這個楊書卻是肯定會的。再怎麼說也當過他師父，不管一時還是一輩子。
“嗯呢……”
公孫舞忽然呻吟，讓他扎進其穴位的針差點就沒有控制住點。
這一道氣禿穴可以使其痛苦減少許多，至於徹底治好公孫舞的傷勢卻是極其不易。當然也不是沒有法子，恰巧他的確是有這個法子。
只是那樣做有很大危險，孰輕孰重還得當事人做主。要是他擅自就那樣做，並且還失敗了可就會使得公孫舞一蹶不振。基本上都是這樣，因為失敗了就會失去全身修為。
“小……書，是你麼？”床榻上的公孫舞忽然醒轉過來，想要摸他臉頰。
可能是徹徹底底將自己融入到楊書這個已經不存在的人身上，他竟是情不自禁的將臉貼近公孫舞的手。
感受到溫熱，令公孫舞輕輕一笑。
“真的嗎？我……沒有做夢？”
還有什麼值得去追究，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可他那樣高調的擊敗王境，應該已經是傳開了。到時候想必又是麻煩不斷找上門，但是他一點也不怕麻煩。若是王境實力的人找上來，他是不可能應戰的。
哪怕是他本身實力的確是可以與王境抗衡，不過擊敗卻是不容易。
“師父，你醒了？”秦夜很是開心的說。
看見他這般開心的模樣，公孫舞臉上的表情卻又是風雲忽變。“是啊，要不是小書你像大英雄一樣出現。現在我也醒不過來了！”
秦夜自然明白公孫舞在擠兌自己，可他卻是無話可說。自己先前答應的好好的，卻還是去了花燈會。這要是公孫舞能動，那麼他就下不了床了。至於這些事都是他瞎猜的，公孫舞到底有沒有那種暴脾氣還真不曉得。
“公孫長老，請喝茶。”
只見那先前陪著一起的女子嬌羞的走了出來，好像是見公公婆婆那樣略有緊張。
如果秦夜一直不問楊書的事，那麼可能擁有不會知曉卻又很重要的事。譬如“楊書”是一個孤兒，所以公孫舞將其養大就算是讓其叫一聲母親都不為過。
奈何那個傢伙就連一聲師父都是很少叫，又怎麼可能會叫公孫舞為母親？
這時候公孫舞頗為虛弱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心中甚是滿意。“長……得倒……是不錯，只是性格怕是要落了下乘。”
“小書，你覺得？”公孫舞忽然勉強笑著。
只不過秦夜雖然說也覺得這個姑娘的長相不錯，可他卻是沒有半點別的感覺。要是他這些想法被女子知道了怕是會很失落吧？嘆只嘆相遇恨晚，他們間註定是不會有過多的交情。
面對公孫舞的回答，他很是輕鬆的點頭。“很是賢惠，不錯。”
“這麼說，那你很喜歡咯？”
公孫舞這一句接著一句話又使他糊塗，難道說現在他腦袋也開始生鏽了嗎？不，他只是沒有想太多罷了。“我挺喜歡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