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力量,就沒有決定自身命運的許可權。但有了力量,就失去了自由。要想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在掌控自身命運和自由之間,究竟要如何選?或許,自由根本就只是一個偽命題,屬於弱者對於未知和新奇的可笑期待感。
或許世間本就不存在什麼真正的自由。每個人都是機器上的一個零件,都需要按照命運賦予的職責完成自己的使命。或許每個人的命運都不是固定的,是可以改變的,但沒人能夠擺脫命運。命運就像是靈魂,是一根拴在脖子上的鎖鏈,可以無限的延伸,但卻不可以被掙斷。
失去了應有的記憶,左哲又改變了對於力量的看法。現如今的左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了新的人生觀,並且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來扞衛這來之不易的力量和許可權。
“歡迎加入至高境,左哲。”悍然動用命運和力量的一刻,左哲就已經踏入了預設的陷阱,與原本的理念漸行漸遠。
“至高境?不。”無盡虛空之中,左哲流著淚說出了這句違心的話。是的,是違心。因為左哲的體內有著一種與理念截然不同的力量,這股力量雖然沒有跳出來跟左哲爭搶身體和意識,可卻在關鍵的地方不會做出任何的退讓。
“沒有關係,我們來第三個回合。”對於左哲的檢查,至高境的存在不置可否,而是展開了第三個回合的較量。
這一次,左哲回到了地球,一個說不上是科幻還是科幻,抑或是現實的地球。
大王星的黑科技讓華夏的文明如果坐上了火箭一般的飛速發展。如今的地球,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國家,那就是華夏。雖然人們並不願意歸順華夏,可在無法言喻的差距面前,也只有歸順才有美好的未來。至於核武器,已經威脅不到華夏了。因為,華夏已經走出了地球的懷抱,甚至已經走出了太陽系。如果不能緊跟上華夏的腳步,那就只有被徹底淘汰了。
話說起來,自從二十一世紀開始,地球上能夠決定地球命運的國家就越來越少了。在科技發達到一定程度後,就算是全民的反抗浪潮,也無法對抗外來勢力的無情碾壓。就是這樣,二十一世紀的科技已經不再是一兩個科學家帶上十幾個助手就可以追趕的了。二十一世紀的科技前沿,已經被有著成百上千乃至成千上萬名科學家的各大實驗室把持。個人的力量,已經無法與之相抗衡了。即便是天才,也只能在極少數十分冷門或者是尚無法利用人數不足短板的領域一展拳腳了。而曾經猖獗一時的駭客,也不得不選擇了抱團取暖。也只有藉助人數的優勢,才能攻克由網路安全公司組建的防禦壁壘。至於單個的天才,在團隊力量的碾壓之下,也只有灰溜溜敗走一條路可選。
左哲被通緝了,理由是左哲犯罪了。
也就是說,左哲走到了與世界主流勢力的對立面。
至於左哲到底犯了什麼罪?左哲已經忘了。
左哲感覺,自己正在與整個世界為敵,因為所有人都在抓捕自己。似乎只要抓住自己,就可以領取一大筆的賞金。
還好,左哲有著一定的實力,可以隱身,偽裝、瞬移等多種躲避追捕的能力。
不過,左哲的敵人也有著強大的追蹤能力。更加讓人不爽的是,左哲的指紋、瞳孔和dna都已經洩露了出去。
眼下,左哲甚至都沒有辦法乘坐火車或者和飛機了。即便是很多的公共場合,也安裝了掃描指紋、瞳孔的裝置。而太空之中,那茫茫多的人造衛星也在時時刻刻的掃描著地球的各個角落,監視著發生在地球上的一切一切。所以,左哲沒有辦法遁入人跡罕至的地方。因為人跡罕至的地方,左哲是那樣的扎眼,容易被附近警局遙控飛來的飛行器詢問身份和來歷。最關鍵的,是需要進行指紋、瞳孔乃至dna驗證。至於原始叢林這種難以從高空拍攝到的地方?原始叢林之中的檢查更多。眼下的地球,原始叢林已經變成了自然保護區這等受到保護的地方,無故進入叢林者會被當成偷獵者抓捕。
所以,左哲能夠去的地方,也只有人流密集的城市。也只有在人流密集的城市裡,左哲才能夠利用偽裝之類的能力,躲避整個世界的抓捕。
有的時候,左哲在想還不如趕緊去監獄待著好了。如此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實在是憋屈的很。只是,每次左哲想要自首的時候,左哲的心裡都會生出一種繼續抗爭下去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讓左哲很是反感。
“不想繼續逃下去了。”再一次的躲過了有著強大戰力的追捕人員,左哲遁入了一家主人外出的居民樓裡,關閉掉了房間裡任何可能存在的攝像和監聽裝置。伴隨著家庭自動化的程度越來越高,大部分的居民房裡都出現了檢測主人健康狀況的檢測儀器。比如說臥室裡床頭上方用來檢測主人呼吸、體溫乃至睡眠狀況的儀器。如果主人睡覺的時候沒有關燈、關電腦乃至是關電熱爐,在檢測到主人已經入睡後,家庭智慧就會自動的關閉那些那些不應該繼續開啟的電器。
只是,如果檢測到出現在家中的人並非主人而是不速之客的時候,家庭智慧就會轉而撥打報警電話。如果不是左哲可以隱身進入,恐怕左哲才剛剛進入民居,家庭裡的智慧就自動撥打了報警電話。
即便用拔掉電源的方式關閉家庭智慧,可家庭智慧的開發廠商也能夠透過大資料來判斷某家某戶家人的異常表現。如果確定某家某戶人有明顯的異常表現,開發廠商的服務人員就會撥通該家人的電話號碼。如果撥打不同的話,開發廠商的服務人員就會撥打其鄰居或者親朋好友的手機號碼。如果還沒有辦法撥通,那就直接通知臨近社群的管理員了。所以,左哲在某一處的停留時間,最多隻有寥寥數天。而後,左哲就得另外尋找臨時的住處了。至於賓館之類需要驗證身份的地方,即便可以暫時偽裝身份,也會時不時的遭遇不定期的突擊檢查。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極度沒有**權的世界。而只要公民不犯法,那些被窺知的**也會被嚴密的封鎖起來,不會有洩露的風險。或者說,洩露的風險低到了非常低的程度,屬於公民可以接受的範圍。
“科技太發達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坐在柔軟的床上,左哲卻是連電腦都無法開啟。因為開啟電腦需要擁有者的指紋和瞳孔。
“這樣的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多久?我真的很想去自首啊!”左哲痛苦的揉著腦袋上的假髮,已經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的逃難式生活了。
可是,左哲的心裡卻有個聲音要左哲堅持下去,堅持到世界盡頭的那一天。
“這是在耍賴啊!”左哲的心底生出了這樣的聲音。
“沒錯,就是在耍賴。”有一個浩瀚而威嚴的聲音坦率的承認道。
但是,沒有規定不能耍賴。既然佔據了優勢,那就應該將優勢發揮到極限,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公平,而捨棄自己擁有的優勢。
這個世上,並沒有所謂的公平,所有人都在計算著手中的籌碼,想要將其發揮出最大的力量,贏取預期中的結果。
“我需要力量,我需要的卻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力量。既然我落入了你的束縛之中,那就說明我的力量還不夠強。或者說,我還有某種讓自己落入束縛的弱點。”左哲的心裡生出了這樣的聲音。
每個人都有弱點。有了弱點,才會有優點。如果沒有弱點,也就無所謂優點了。有弱點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只要優點足以彌補弱點所帶來的缺憾就可以了。至於補足水桶的最短的一塊板?這並不是一件絕對正確的事。因為人有擅長,也有不擅長的東西。一味追求不足短板,反倒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因為只有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才能實現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不可能彌補所以的弱點,所以我需要彰顯自己的優點。如果優點足夠大,就像是木桶的最長一段足夠長的話,完全可以將木桶傾斜過來。如此一來,木桶就可以盛放更多的水。而彌補短板的做法,卻有可能因為這塊‘短板’處於不擅長的領域而導致進度遲緩。”心底的聲音並不同於主流的聲音,但卻是有道理的。只是,這種聲音卻不是左哲想要傾聽的聲音,左哲想要做的是去“自首”,去結束這段痛苦的逃難生活。
左哲想要的並不多,左哲並不願意過這種無休無止的逃難生活。即便是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監獄牢房裡,也好過在外面如過街老鼠般的四處躲藏。
只是,左哲卻做不了自己的主,左哲的心裡有個強硬至極的聲音,在關鍵時刻操縱著自己的身體,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難道我已經精神分裂了嗎?”左哲抓著自己頭上的假髮痛苦的想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無限穿梭在異界》,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