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是，是因為我朋友的確有難，而且這一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不是，是因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是從自身的利益去出發考量的。”
“……”顧北冥再一次生氣地捏了一下黎初夏的臉蛋。這女人可真敢說，她的兩個原因裡，就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要來找他的。
不過，終究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
顧北冥捧起女孩白皙細長的手，像是遇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放在手心裡不厭其煩地把一玩著，“那你說說，你自己又想要什麼？”
“我要你捧紅我，我要變紅。”
“好。”她提出的要求倒是簡單，他每一樣都能輕而易舉地滿足她。
黎初夏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倒是不驚不喜。她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小手，這才道，“既然顧少爺還要上班，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再見。”
她往前走了幾步，男人卻拉住了她的手。
男人緩緩地湊近他，低沉地道，“怎麼，和我談完條件就想開溜，你這個小狐狸一精，想的倒是挺美。”
“……”黎初夏的身子在一瞬間僵硬的繃緊，她還是不太習慣靠他靠的這麼近。
黎初夏忍住想要直接把顧北冥推開的衝動。
她的心，無止境的下沉。
她好像還是沒有辦法，心無芥蒂地接受一個男人靠她靠的這麼近……
黎初夏繃緊著全身，好不容易剋制下的害怕又隱隱地冒了出來。
在她忍不住推開他之前，男人已經率先放開了她。
顧北冥湊到她薄得有些透明的耳際，嗓音輕緩而低沉地道，“你先乖乖回去，我之後再聯絡你，嗯？”
“那我朋友的事？”
“黎初夏，你要不要這麼煞風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張口閉口就是其他男人，這讓他覺得分外的不爽。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和沈南之間沒什麼，他一定把沈南丟到太平洋裡喂鯊魚。
“以後，在我面前，不準提別的男人。”
“可我朋友的事……”
“行了。既然我答應了你，就沒有食言的道理。”
黎初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小臉蛋上寫著感激，“顧少爺，真的謝謝你。”
男人極其不滿的輕輕哼了一聲，“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那是什麼？”黎初夏有些不解地蹙起眉頭，表情很認真地看著他。
“是……”男人驟然冷下了臉，“算了，像你這麼笨的女人，跟你說你也不懂。”
黎初夏，“…………”
可是，如果他始終都不說的話，她就永遠都不懂了。
黎初夏不太明白顧北冥的邏輯，也沒有再多問。她又認認真真地朝顧北冥鞠了一個躬，真心實意地感謝，“總之，顧少爺，真的很謝謝你。”
如果顧北冥不願意幫助沈南，她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
黎初夏說，“那我先走了，顧少爺再見。”
顧北冥盯著她，又慢條斯理地補充上一句，“黎小姐，以後，你要第一時間接我的電話。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聯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