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冥抬起黎初夏的下巴,強迫她把藥全都嚥下去。
他的神情顯得有點陰翳,英俊矜貴的臉上覆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棕色的藥漬滴落在她的鎖骨處,帶著說不出的靡一靡之氣,充滿誘一人氣息。
顧北冥額頭抵著她,呼吸有些紊亂地微微喘著。
他用指腹輕輕地擦拭黎初夏唇角的藥漬,嗓音低沉地道,“黎小姐,也就只有你,這麼難伺候。”
黎初夏並不太明白男人話語裡的意思,也不太想深究。
的確,因為顧北冥的舉動,那碗像毒藥一般的苦澀東西終於不再那麼難以下嚥。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剛才究竟在做些什麼!?他剛才……是在wen她麼?!
想到顧北冥的舉動,黎初夏的面色氤氳出少女的紅……
她和顧北冥,他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在用了她水杯以後,又對她做出這種事!!!
黎初夏並不知道顧北冥早就對她做了這種事,而且還不止一次。
一時之間,她有些接受不了。她用力地推開顧北冥,拖著她那條受傷的腿,模樣有些期期艾艾地跑了出去。
顧北冥看著黎初夏落荒而逃的身影,並不怎麼在意。
他只是在黎初夏逃出幾步遠的時候,幽幽地說了一句,“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別又咋咋呼呼地摔斷腿。”
省的到時候,又得他沒日沒夜的照顧她。
黎初夏,“…………”
黎初夏簡直一副見了鬼的神色。
詛咒她摔斷腿的毒舌男,才是顧北冥。那剛才摟著她,對她做出那種事的人,到底是誰?
黎初夏越想越是惶恐,趕緊奪門而出,逃掉了。
……
盥洗室。
顧北冥駐足在原地,也不著急去追逃跑的黎初夏。她現在跑三步,估計也就只有他走一步那麼遠,慢得跟烏龜似的……
顧北冥用指腹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藥漬。
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輕輕地顰蹙起眉頭,心裡忍不住想,這藥未免太苦了……
就連他一個男人都有些受不了,又何況黎初夏。
看來,以後喂她喝藥的時候,還是要讓傭人往藥里加些糖。
……
黎初夏一路逃出房間,慌慌張張地下了樓。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
城堡坐落在京都最幽靜的陽明山畔。這個時候,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市氤氳出浮華的燈光,燃起萬家燈火。
黎初夏一路逃到了廚房。
這個點,廚師都已經下班回家了,只有幾個女傭還在值夜。看到黎初夏,她們都站起身,“黎小姐。”
黎初夏斂下心神,解釋道,“你們繼續聊你們的,我有些餓了,自己下碗麵就好。”
“這怎麼行呢?還是我們來吧。”
“沒事。正好我今天躺了一天,想要練練手,不麻煩你們。”
做菜是黎初夏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她現在心煩的很,正好需要藉由做菜轉移一下注意力。
女傭看她堅持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對於城堡來的這位客人,她們都很喜歡。黎初夏為人親和,也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她們都很願意和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