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深宮六院,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先是丫鬟,接著是普通侍衛,再來就是御前侍衛,緊接著,眾星捧月似的,一個身影呼之欲出,卻是坐著椅子,直接被抬了過來了,這個皇帝倒是過得舒服,連御駕親來,都要用椅子來抬上來。
丁耒冷冷看著此人,但看此人面相,如兔兒爺一樣,白麵縞冠,俊朗不凡,與當年的朱元璋完全是兩個類別,自此有人早就揣測,從朱棣開始,朱棣那時候就是嬪妃在外面偷腥生出來的,所以後人才說與朱元璋不像,而這個後人,明光宗,更加不像朱元璋。
朱元璋是方臉,像是釘耙一樣,非常體壯,人高馬大,此人則是高高瘦瘦,除了高沒有哪個地方與朱元璋有絲毫的關係。
明朝,其實早就在朱棣時候已經滅亡了,不是朱家的天下,也就不配稱之為大明。
丁耒看著這人,忽然笑了一聲,對著一個皇帝發笑,皇帝豈不是要怒不可遏?
可是這皇帝卻是盯著丁耒,忽然也笑了笑:“這位就是丁愛卿吧,久仰你的姓名!”
“你知道我?”丁耒忽然道,自己的名字難道真的如雷貫耳,還是魏如光說的。
魏如光如今和葉曉紅在一起,愛情甜蜜,也顧不上那麼多。
魏忠賢和魏崇二人,則是連滾帶爬道:“皇上,皇上,這幾人可是害人精,不能讓他們留下,絕對是威脅了大明的統治!”
明光宗淡淡的道:“你平身吧。”
魏忠賢愣了一下,和魏崇哪裡能夠起來?都是受了嚴重的傷勢!
明光宗道:“魏忠賢,你還不起來?”
“我起不來啊。”魏忠賢張口道。
“哦,看來是你們與丁愛卿有矛盾,我懂了。”明光宗似懂非懂,這個懦弱的皇帝,也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看了一眼丁耒:“我其實十年前就有所耳聞你了,那時候我還不是皇帝。”
這時候他補充了一句:“張居正說的。”
原來是張居正有關,丁耒無奈的點點頭,“不知道皇上想要幹什麼,這二人可是留不得。”
這時候皇帝身邊,又是兩個閹黨,大吼一聲:“大膽,你這樣跟皇帝說話?皇帝的命令就是金科玉律,你能左右皇帝什麼?”
“又是閹狗。”天意石微冷笑一聲。
那邊兩個閹黨成員,怒不可遏,直接給皇帝道:“這丁耒,目中無人,按照律法,庶民頂撞皇上,可是要發配邊疆。”
明光宗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懶洋洋的道:“得了得了,這麼多打打殺殺有意思麼,朕可是當今萬金之軀,你們還在這裡給我出謀劃策,不是跟丁耒一樣麼?你們的意見我都不想採納,我想要自己作主一回!”
好一個自己做主,怕是這個明光宗窩囊無能,至少丁耒感覺,這明光宗的確是無能之輩。
他一個窩囊到了極致的皇帝,自己還想作主,只怕還是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明光宗好生審視了一下丁耒,淡淡一笑:“丁愛卿,你覺得如何,這兩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