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一粒粒,一點點,點落在地,發出珍珠的光芒。
鮫人的血統。
丁耒此刻也明白,這個晴兒有部分鮫人血統,所以她也算是雜交的一種的妖魔。
鮫人的淚水都能夠變成珍珠。
丁耒對她道:“不是我們想要殺戮,而是你父親,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的陰謀詭計麼?”
“我不知道!”晴兒氣呼呼的道。
丁耒搖搖頭:“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我從你的眼中已經看到了,你父親曾經做過什麼,讓你產生了反感。”
“他不只是殺死奴隸這麼簡單,肯定還有一個巨大陰謀。”
“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讓我說出來!”晴兒不爭氣的眼淚再次流下來。
沒有一個妖魔如她那樣,簡單,純淨,自然,清澈,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丁耒也不想欺騙她,所以跟她在談心:“這幾日是最後的時間了,你好好考慮,如果你還是藏著掖著,我也不會搜尋你的大腦,因為我不是那種人,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你父親我甚至也可以不殺,但是有個人我必須救走。”
“此話當真。”忽然哭哭啼啼的晴兒,逐漸站起來。
“當真,如果我不殺你的父親,你會如何?”
“我會很高興,但是我知道,你不殺他,到處都會有人要殺他,他在妖魔世界,青山部也不會容忍他,他四面受敵,已經沒有了退路。”
“正是沒有了退路,你才要真的告訴我。”丁耒對她道。
她強烈掙扎,看著丁耒淡定的容貌,給了她厚重,溫暖,像是家人一樣。
可是,這一刻,卻又覺得二者遠離了,遠到了天邊。
丁耒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一時間是王道之氣,一時間是和善的樣子,這是他的實力使然,佛祖都有多個面目,他自然也是有多個面目,可是真正的他就在眼前,這個真實可觀可以觸控的他。
晴兒一個撲騰,栽入了丁耒的身上。
丁耒左右為難,自己本來是薛蕭琳的男人,在中原世界更是有瑤姬等著他,也有洛鶯在等著他。
在大明世界,也有一個石微,他這樣處處留情,真的好麼?
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
有時候,犧牲一下,未嘗不可。
丁耒看著晴兒淚水在自己的衣服上沾溼,清冷的珍珠掉落在地。
“丁耒,他們在,在水晶宮下方,一個位置,你無法破開的一個位置,那裡的石頭最為堅硬,是那種心石,甚至能夠吸收周圍的情景,可以照耀出之前的情景,只要觀察上層的心石,就能看到了下方的情景。”晴兒將這一切都道出來了。
她如今沒有了依靠,或許丁耒是唯一的依靠,自己的姐姐也嫁人了,她自己還是單著,如今遇到了丁耒,丁耒的坦誠,的確讓她感到了心動。
只是這心動,究竟能不能長久?
她是妖魔,她能活幾千歲,可是丁耒無法活幾千歲,而且據說丁耒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