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放走了這幾人。
他從地下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上來的是薛蕭琳:“他們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把他們殺了!”
丁耒知道,這個薛蕭琳必然會問責,於是冷靜地道:“我沒來得及,放走了三人。”
“你!”薛蕭琳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從小想要報仇雪恨的願望,就此落空,失落感重重,卻偏偏沒法怪罪丁耒。
這時候匡回走了過來:“大半妖魔都被降服,你就沒能拿下他們三人麼?”
他似乎也不相信丁耒,丁耒的實力擺在這裡,幾乎快要跟李白並肩,如果他都無法降服這三個妖魔,那他們都算什麼。
妙袈暗道一聲“善哉善哉”,然後自顧自在一邊,抬頭看天,數著什麼。
丁耒知道,這個和尚會算命,他算得甚至比自己還準,也是得自了少嚴寺的傳承。
丁耒畢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一樣的存在,不算是少嚴寺的高徒,甚至他的“銅人變”都已經逐漸改變,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薛蕭琳看著幾人,一頓跺腳,接著甩手而去。
那邊的嶽山帶著人馬,連忙去追。
“走吧。”丁耒搖搖頭,他不可能任何事都盡善盡美。
如今放走了段雲,其實也是希望段雲這兩個女人,也是希望段雲再去找他父親,再週轉一下,從此帶著兩女去海外避難。
妖魔王可不是一般妖魔,它掌握了生殺大權,甚至是兒女都可能被隨時殺害,簡直喪盡天良。
說起來,武則天與妖魔有關係,也是存在疑問。
妖魔王為何能單獨放走武則天,除非她另有秘密。
丁耒不過暫時不準備去問責武則天。
因為就在方才,一隻信鴿徐徐飛來,上面寫就了張威傳遞而來的書信。
信上是這麼說的:“你們去洛水山脈的訊息,已經被武則天派人傳了出去,一切要小心應對,你們若是要回到洛陽,恐怕會遭遇一些不測,不只是妖魔在找你們,而且也有高手在尋找你們。”
“怎麼了?”李白看丁耒神色有變。
丁耒道:“我們不回洛陽了,回去只會突生變故,雖然我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奈何被武則天擺了一道。”
“好一個昭告天下。”卻聽妙袈轉身道,妙袈已經算準了,他阿彌陀佛中,就道:“這武則天一邊利用我們除掉一些障礙,一邊又在討好妖魔,甚至討好一些反對我們的人,其實算起來,我們已經上了套路。”
“妙袈師傅,你有什麼看法!”李白依舊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他一樣。
除了美酒,一生之中他只愛酒。
妙袈道:“我認為暫時回洛陽也是不脫,不如跟隨他們道武盟一起,看看這個道武盟是什麼樣子?值不值得我們託付。”
“那我就暫時不必前去了。”李白似乎不想結交道武盟的人,他搖頭道:“我去見我師父。”
“也好,那李兄,你方便留個地址資訊麼?”丁耒道。
李白哈哈一笑:“當然可以,既然你們與我相交,那我自然不會對外人那般,一般我師父在觀音山,如今他在領悟心劍之道。”
“心劍。”丁耒暗自唸叨著,之前李白就說過,目前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心劍,如果能夠達到心劍,那比起什麼百步飛劍還要厲害。
就見李白微微一笑,然後俯身在山頂,看著萬千山河,一躍而下,卻見半空中踩踏,如履平地,逍遙遠去。
他一瞬間就是十幾丈,幾乎能夠與風並肩。
“列子憑虛御風,這個李白如今也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