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像是逐風逐浪,盪漾晴空,無數的氣流匯聚在他的身上。
薛蕭琳在一旁也看呆了。
張三丰自然也不吝賜教,教授給薛蕭琳也沒錯。
薛蕭琳道:“真的是跟女子的舞蹈一樣,優雅非常。”
“太極無極,本來就關乎身體,身體需要十分柔韌。”丁耒道。
他當初練就的是靜功,現在動靜結合,動功出現,無極心法這才完整。
張三丰看著日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道在流轉,天空中,有一道日晷下落似的,全身上下,沐浴在金銀之中。
火樹銀花,靈妙無比。
丁耒抬起頭,看到了張三丰一個跳躍,球體飛散出去。
周身的氣流,幾乎融會貫通,合在一處。
一頓武功完畢,他的全身上下猶如嬰兒一般的潮紅。
他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老人,雖然面貌年輕,可是動作明顯滄桑。
丁耒也無法做到,即便他閱歷豐富,可是比起閱歷百歲的張三丰來說,實在是差遠了。
張三丰道:“我已經完畢,你能學會多少,是你的造化了。”
他冷不丁下落,喝一杯茶,酣暢淋漓。
丁耒道:“我已經全部明白,動靜結合,果然是一門特殊的功法,之前我多偏向於靜,現在動功的一類,我已經全數了解。”
“這便是好的。”張三丰負手而立,站在山崖前。
“這幾日,你就在我這裡住下,我希望全力以赴,教授你道經!”
“不知道張翠峰他們……”薛蕭琳忽然道。
張三丰笑道:“你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他們素來聽從我的話,如果真的針對了你們,我會全力幫你們化解的。”
“多謝三豐師父。”丁耒抱拳道。
“不必叫我師父,我們也是一面之緣,萍水相逢,有些東西,我們還要合作。”
“我明白,但是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您為什麼不去改變這天下人的命運,反而在這裡隱居?”丁耒豁然道。
“我也是受制於妖魔。”張三丰慨嘆一聲。
丁耒抬起頭:“此言何解?”
張三丰道:“說來我來到這個世界,是源於祭壇,陰陽二氣能夠搗毀祭壇,而我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妖魔之中有無上的妖魔王,他的武功已經達了下一個境界,幾乎是天人之姿,當日跟我簽訂協議,說不會干擾我的地盤,但我也無法干涉他,如果一旦干涉,那就是不死不休,你倒是要小心,我為了維護自己這一脈的生存,不得不簽訂,但也在暗中積蓄實力,如果我能突破,那麼到時候也不懼這妖魔分毫。”張三丰道。
丁耒點了點頭,他深以為然,張三丰不是聖人,他也不可能以身殉魔,他現在只能維護這一脈的安寧,也難怪這裡沒有陣法,沒有任何的防禦,卻也沒有妖魔來擾亂。其實也是因為這些妖魔忌憚張三丰。。
張三丰也忌憚他們。
兩者互相制約,這裡也就逐漸長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