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目光深鎖,皺了皺眉頭,心中充滿了話語,在嘴上卻化成了隨心所欲:“我已經看了,這丁耒應該沒有問題。”
她這句話一出,很多人吃了定心丸,因為每次大動干戈,都是皇后所為,如今皇后主動息事寧人,也不必苦了他們官僚。
她回過頭,看向老氣橫秋的皇帝,“殿下,你覺得怎麼樣?”
皇帝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幾絲不耐,然後擺擺手道:“皇后啊,我早說過,此事不要多管,社稷要緊,還是這個年輕人要緊?”
他說得巧妙,其實在場官僚好多人絲毫看不起這個皇帝。
知道他老眼昏花,一心修道昇仙之事,天天后花園專研巫蠱之術,根本不像一個皇帝的做派。
海隆笑了笑:“多謝皇后和皇帝的話,我想大家也明白了,水落石出了。”
“不!”耀天司堅持上前,“皇后大人,你可知道最近席遠封成為了叛逆,如今丁耒很可能與他有關係,還要這個義統領,我也三番兩次質問他,他一直不肯給我告知當日的情況。”
“這點我已經聽說了。”皇后道,“李天現在不是在審訊席軍和席伯麼?”
“李大人事物繁忙,我希望我們來親自審訊為好,李大人怕有偏袒嫌疑!”這時候凌天司出面道。
那李天坐在那裡,屁股都沒有捂熱,就被這凌天司提出來,心頭更有百般氣,怒火在胸膛燃燒,嘴上卻道:“哦?依照凌天司所獲,你們是要越俎代庖麼?”
“這並不算越俎代庖,現在天京城亂得很,很多人不滿現在制度,說我們照搬西洋理論,卻沒有西洋之實,我們都要自己警醒一下。”這句話自然是從廣天司那裡提出的,廣天司不愧是一代高手,提出的話都有如此建樹。
現在整個天京城的確糟糕,從制度上不滿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天京城要垮臺。
如果再沒有可靠的行動,他們這些官僚日後也會吃不消。
“廣天司這句話說得沒錯。”皇后想了想,蔥枝一般的手輕輕敲著椅子,“所以我覺得現在的主心骨不是丁耒和席遠封,而是穩定民心。”
“皇后!”耀天司還要多說。
卻聽皇后一聲叱:“耀天司,你這是要逼宮老身麼?”
“不敢。”耀天司咬咬牙。
皇后揮揮袖子,似乎事不關己,一身輕鬆,“那就退朝。”
“退朝!!~~~”
旁邊的打更者,大聲叫了一聲。
皇帝在皇后的攙扶下,徐徐下去,絲毫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周圍的官僚議論紛紛,徐徐出門。
而三司和義統領、海隆、李天幾人,都站在殿堂內,目光緊縮,四目相對,幾乎一戰在所難免。
“好一個皇后。”耀天司咬咬牙,帶著身後一干官僚,踏步出去。
李天和海隆相視一笑,“海大人,你覺得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海隆兀自不覺,卻是要問,李天繼續道:“皇后看到丁耒後,靈魂波動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