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炎不敢看他們的眼睛,所有人面對古太炎,都是心中一沉。
這個古太炎本來大大咧咧,卻變成了這樣,分明是有人背後穿針。
“是不是?”
丁耒再次逼問。
古太炎頓了頓腳跟,淡淡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放心,古太炎,繼續說下去,我們不會給你小天機鏡檢視,這丁耒的確可疑,一個人幾個月時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比天才還要天才,這如果不是修煉了什麼邪法,做了奸細,我決計不信!”廣天司道。
古太炎看著眾人,突然鼓起勇氣道:“丁耒確實曾經是我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到了現在,我才明白,那都是邪門歪道。”
“一個蒼山劍客的弟子,你說他修煉邪功,怎麼也說不過去。”那李天皺了皺眉頭。
“蒼山劍客也未必能看清一個人。”耀天司瞥著眼睛道。
“古太炎,繼續說。”
古太炎點點頭,繼續道:“我從認識丁耒開始,他還是一個文弱書生,幾個月時間,成長到這個地步,你們說的蒼山劍客,即便親手教會他,也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他不止自己提升,還帶著我們提升,我甚至懷疑,他的一些丹藥中,是否具備一些魔力性質。”
“有沒有他給你們的丹藥?”耀天司道。
“我剛好準備好了。”古太炎上前,遞給了耀天司一枚丹藥,丁耒卻瞪著眼睛,看到丹藥根本不是自己煉製的,顯然是後天有人調包。
“這味道。”耀天司遞給了廣天司和凌天司,三人分別感受了一下,再給了李天,李天細細一品查,就道:“這不是一般的丹藥,這是曾經魔門的無相歃血丹,集中了無數人的血液,無數人的屍骨煉製而成,服用之後,修為可以大增。”
“放你他媽的狗屁!”厲飛幾乎跳了起來。
“丁耒不是這種人,是古太炎栽贓嫁禍!”木寧道。
“古太炎,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林潼也道。
眾人的心情,都很複雜,明明最老實最好的一個人,居然變成了這樣。
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如此徹底?
秀兒緊了緊衣服,道:“那個古太炎一直看我,我好害怕。”
木寧道:“秀兒,不必怕,他現在已經是魔頭,我很懷疑他自己修煉了魔功。”
李天將丹藥一捏,然後道:“丁耒,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的修為是一個問題,沒有人能成長這麼快,你如何解釋這一件事?”
丁耒波瀾不驚,道:“李大人,實際上,我這一路走來,確實有不少際遇,但並不像古太炎所說的,遇到了魔門,跟魔頭沒有任何關係,我平日裡也可能接觸到魔門,如果你硬是不相信,你大可去問那遊鴻,遊鴻說過,懷疑我是少嚴寺的僧人轉世,我也可以給你們演示一遍少嚴寺的‘銅人變’!”
“銅人變!”眾人精神一振,想不到丁耒除了與蒼山劍客有關係,更是和少嚴寺有密不可分的聯絡,與遊鴻也有一定的關聯,如此多的關係,難怪他能所向無敵。
李天平心靜氣道:“你練吧,我看看,如果真的是銅人變,我或許會放你一馬,不追究這件事情。”
丁耒在場中,忽然彎起腰桿,雙手如拉弓,再過一陣,雙拳過膝間,兩手掏明月,明月照我心。
他的動作流暢連貫,顯然是演練了很久,根本不像是幾個月的練習,而像是有了二十年的功力。
這讓李天都為之詫異,世上真的有如此天才麼?
李天好奇之餘,那邊的耀天司等人則是沉住臉色,丁耒果然練就的“銅人變”。
幾人都是心中冷了半截,因為他們的計劃恐怕要失敗了。
那邊的古太炎戰戰兢兢,金帆更是鐵臉一森,想來也無法藉助這件事,去掩蓋席家的事情了。
他與席家有密不可分的聯絡,至於他的侄兒金庚,他絲毫不在意,那人他一向比較不看好,因此才不收留他,現在他只能丟卒保車了,席遠封可以死,但是席家不能亡,畢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見那李天道:“好了,丁耒,我相信你了,果然是正宗的銅人變,難怪你天縱奇才,很可能你就是高僧轉世。”
這句話一出,多數人都驚喜連連,只有那個耀天司等人,都是板著臉色。
而李天身旁的方大人,也沉下臉色,道:“李大人,這就放過丁耒了?”
“嗯。”李天點點頭,少嚴寺的高僧轉世,他也不敢管。
這時候金帆道:“丁耒是不是奸細,我們不清楚,可是這個木寧確實是,古太炎跟我說了,此人以前是一個廢物,不知道怎麼回事,丹田恢復,據我所知,丹田恢復,需要很多條件,不可能一蹴而就,特別是一個天生丹田殘缺的,幾乎不可能復原,所以這個木寧或許比丁耒更有問題。”
他現在抓不住丁耒的把柄,改為對付木寧了,也正落到了古太炎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