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他們起碼是一百人開外,當然,精兵才強,他們真正有本事的不過那十幾個而已。”百里音道。
丁耒眼角微微一動,就想到了一個策略:“依我看,他們還會分散,這十幾人最終席遠封信任的很少,我大概瞭解了一下此人,他的心胸狹隘,為人孤高,沒人願意和他一輩子共事,甚至擔心被他倒打一耙。”
“我也覺得那席遠封是這種人。”木寧舉手道,“如果丁耒能算出他們的方位,再給他們一個訊息,誤以為我們是千軍萬馬,他們會不會因此出現隔閡,然後我們就可以分而治之!”
“我正是有這想法,木寧,你倒是深得我心。”丁耒呵呵一笑。
幾人站在那裡,分別思考,目光轉動間,那遠笑就了:“如果丁耒你真能算到,那你就是大功勞,我們都可以成為你的附庸。”
“自無不可!”丁耒一聲淡笑。
隨後,他抬起手掌,在手心畫了一個圈,這是內氣運轉的圈子,用來推算“易經”。
周圍風聲呼呼而來,他充耳不聞,全神貫注,內氣在其中游動,忽然他找準了一個方向,凝神屏息,動態之間,丁耒就有了感受。
“是地雷復,他們有可能地處地下,而且,此處帶著的雷,不是真的雷,而是用雷借指震位,震為雷,震位若是到達極限,與地面相合,就會形成地震帶,這就是真正地雷覆在這裡的含義。”丁耒道。
“你確信麼?京城附近可沒有什麼地下設施,京城內部的地下設施也都是朝廷把控。”那邊百里音似乎不信。
丁耒抬起頭,昂首道:“這很可能是新開鑿的,一個復字,就是又的意思,又多出了一條幹線而已。”
“我還是不太信任,這樣吧,你帶我們去。”百里音道。
丁耒道:“沒問題,按照震位,他們應該對應的是東方,如今他們人肯定也都在東方一帶。”
左西右東,靠近東方,那就是遠離了大夏和中原範圍,甚至可能去往下一個領域,去往東海一帶,但是他們才逃亡,決計不可能離開太遠。
丁耒心中思量著,於是帶著眾人,紛紛離開京城。
他們很快找了馬匹,林潼等人也加入其中,秀兒也一起前去,卻不偏不巧,去了木寧的馬上,讓木寧好生尷尬。
古太遠卻臉色陰沉,想了一下,有要事,於是輾轉離去。
那個白藏文也不在,他因為精神受損嚴重,因此早早就離開了京城。
丁耒也沒有在意那麼多,他帶著眾人,騎上這些駿馬,策馬奔騰,一會兒就行了老遠。
在遠處的山腳下,一片片隆起的山脈,沉沉巍巍,光照此間,顯得綠意蔥矗
山脈起伏不定,一條大河繞山而過。
丁耒暗自掐指再算,“算無遺漏”爆發而出,頓時瞭然於胸:“他們不在河道附近,應該是在這隆起的山脈中,這山脈像是一條巨龍,依我看,這是一條偽龍脈,可能是前朝人打造的,以至於我們大多人毫不知情。”
“聽你這麼一,這山確實有點像一條臥龍。”百里音眼角掃過。
那山脈,睡在那裡,整個地面被覆蓋,一層又一層,一圈又一圈,看起來像是一頭太古惡龍,隨時都像是可以復甦。
丁耒手指不斷掐動,同時拿出了一個羅盤。
羅盤指標不停動盪,隨後指向了一個位置,不在正東,而在東南一面。
“沒錯,就是這山林之中了。”丁耒指著一個方位。
呼呼馬兒奔騰,駕馭前去,衝入了山脈帶。
山中沒有霧氣,居然出奇的晴朗,這裡似乎元氣也十分稀薄,從四周橫七豎澳石頭可以看出,這裡在多年前,曾經大戰過。
他們都不瞭解這裡的情況,若是有知情人,就會明白,這是前朝遺留下來的“青龍山”,本來是一條化如青龍的山脈,如今卻被搗成了一個龜殼模樣,所有的元氣都收斂進去,因此不能形成霧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