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縱身而上,要打飛這一道劍。
可是卻看鷹無敵一個鏟腿,直接攻丁耒下盤。
丁耒冷不丁看到鷹無敵這番動作,卻也不理會,他的橫練功夫強大,根本不怕攻腿腳。
鷹無敵似乎看準了態勢,忽然“呔”一聲,只見空中旋轉的劍停了下來。
沒錯,是停了下來,這劍居然能隨時聽他號令!
怎麼可能!
很多人感覺到了震驚,這不是內氣牽引,二人根本沒有施展內氣。
就連席遠封也睜大眼睛,若是他來對付鷹無敵,全盛時期,未必能輕鬆戰勝。
就是這招,能隨時隨地,殺人無形。
試問,一個聽話的劍,就等於一個聽話的助手,隨時可以給他帶來契機。
鷹無敵的劍停下來的瞬間,緩緩落在他的掌中。
此刻鷹無敵的腿也踢在了丁耒的腿腳上,無疑是踢中了鐵板一樣。
丁耒面色漲紅,感覺到了鷹無敵的力量,可是他只是痛了一下。
鷹無敵也感覺不妥,丁耒的腿腳如此堅硬,根本無法撼動,可是他當時一聲輕笑,然後手中之劍,對準丁耒的腿腳。
“看我的暮色沉沉!”
暮色沉沉,正是暮飲劍訣中的招式。
他的劍本在陽光底下,此刻卻似乎反射出一股暮色的晦澀感,灰暗的空氣中,帶著一股陰暗沉淪之態。
暮夜寂寂,黑天白日,劍勢返照,若即若離。
這劍若要下降,又若要上升,就像在暮夜時分的太陽,落山的瞬間,給人一種難以分辨的錯覺。
鷹無敵的“暮飲劍訣”果真強悍!
丁耒看到,這劍徐徐下落,當真如黃昏下落,讓他無處容身,隨時都陷入一股黑暗裡。
他想起了圓滿閣的殺手,他們施展的類似“死亡”的劍法,也有一種壓迫人心的死亡感。
他忽然猛呵一聲:“破!”
就在此時,人們似乎看到了大山在吶喊,大山在降臨,沉沉巍巍的山色裡,充斥著的是天音在迴盪。青蔥漫野的山中,有的是自然的寂靜。
寂靜與吶喊在交相輝映,似乎這不是劍法,而是一座頂天立地的大山。
山越胸圍,山越壯闊,人越強盛,天地越浩大!
“你!”
“這是我的三山劍法!”
“三山合一!”丁耒忽然在劍影之中,打出了若有若無,類似三山的崇敬感。
有的地方崇拜三山,把山當作神明,丁耒藉助了祖先意志給人的靈魂壓迫力,他打出的“三山劍法”,也居然有一種震撼人心的衝擊力。
周邊大部分人都喘著粗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頭一梗,無法呼吸。
他們不約而同看到了有一座山在臺上。
不,不是一座,而是三座。
但是最中心的一座,卻是有一股振幅。
似乎這山在動盪中,存在一股無可比擬的摩天之感。
山色搖動,山石崩裂!
丁耒與鷹無敵同時退後。
此刻鷹無敵在退後的時候,丟擲了手中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