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鎧一動,他的身體也移動,兩者相輔相成,互為表裡。
張不悔縱然如此,也是氣喘不止。
可是他動作絲毫不能停下,跟丁耒連拼了十招,接著吐出一口熱血,似乎是精神承受不住了。
肉體與精神,至關重要。
肉身一旦負荷加大,精神也會因此產生負荷,繼而產生連鎖反應。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是殘垣斷壁,根本不足以支撐起接下來的招數。
而張長老也徐徐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口裡怒吼著:“不!我的丹田!”
丁耒呵了一聲:“如果沒有破你的丹田,你的氣流足以炸死我們,當然,你現在也可以試試施展你的刀兵劫甲術!”
張長老痛苦萬分,他的兒子成了這樣,他自己更是成為廢人,他也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丁耒手上栽跟頭。
自己多年的修為付諸東流。
或許,這就是盛極而衰的道理。他前一刻強盛到了極致,後一刻就開始衰落,甚至跌落到了谷底。
丁耒道:“等我捉了你的兒子,自己乖乖接受懲罰,長老我們勢在必得,你如何對付了他們,我自然如何對付你!”
張長老神色慘淡,沒有說話,他想要恢復,可是想了無數種辦法,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丁耒這是貫穿他的丹田,使得他的丹田徹底不能修補。
永絕後患!
張不悔再次衝來,卻見林潼背後穿針,一劍刺在張不悔的腰間,這還是張不悔移動的結果。他移動得如此迅速,卻也負荷產生到了極致。
又是一口悶血。
張不悔臉色越發慘淡,再強的鎧甲和淪為傀儡般的戰鬥,也無法將丁耒等人收拾。
就在張不悔氣息衰微之際。
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好一個年輕高手,我很想親自和你交手一次。”波及整個空間,這裡分明無人,卻突然有聲,這是怎麼回事?
“是誰?是人是鬼?”李毅看著四周,恐懼萬分。
這裡除了亂了一地的屍體,就是一些兵器架,一些丹丸瓶,一潭靈泉,除此之外,就是十幾名瑟瑟發抖在牆角的弟子。
“閣下什麼人,是你在操縱張不悔?”丁耒抬頭看天,驚目劫四周掃視,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唯一可能就是此人隔空傳音。
隔空傳音已經是神通了,一般不可能出現,但是世間無奇不有,隔空傳音也並非只有精神和內氣作用,更有別的辦法。
例如西洋,具備科技力量,例如苗疆,蠱蟲一樣能傳音。
這裡接近苗疆,很可能此人是苗疆之人。
“我的名諱你不必知道,呵呵呵,你只要明白,這個人命是我的就對了。”那人陰陽怪氣,非男非女,詭異莫測。
丁耒呵斥道:“閣下藏頭露尾,不敢讓人見全貌,倒是讓人可惜,但要我放了此人,不可能!”
“喲呵呵,居然怒了,看來我是要調教一下你們,讓你們知道厲害!”空氣中的聲音越發冷冽,像女人的話語,卻是中性的聲音,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