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階段,天下沒有不能去的地方。
而且,丁耒本身之前所處的蒼巖城和朴刀門位置,都是偏向西南方向,也正是如此,大夏才從西方打了過來。
只是他們也十分聰明,不去觸碰毒潮域,因為那裡的苗疆,從來都是窮山惡水,毒害太多。
如此行了七千裡,其實也把馬兒累壞了。
他們下了馬匹,就來到了地圖上一個重要的位置。
這裡叫做鹽湖。
周邊都是鹽水化成的湖泊,整個湖面足足有數十個蒼巖城那麼大,一眼幾乎只能看到盡頭的彼岸。
這裡如此多的鹽,使得許多東西都浮在水面上。
甚至雜草叢生中,看不見魚類資源。
白花花的水流,從東北向西南方向一路傾瀉而下。
從遠處的山崖上看去,整個湖面實際上是塌陷下去的,像是大海之中的深淵。
其實在中心處,反而水流最為稀薄,只能容納一人站立。
不過在外圍,卻是深邃無比。
這就有些奇特了。
可見此處的鹽湖,著實是一個風景名勝。
只是沒有人開發,又靠近毒潮域,沒人敢來冒這個險,也不可能有人隱居在這裡。
“好壯觀的鹽湖。”丁耒慢慢道來。
“這鹽湖要小心,別看都是鹽水,不能吞沒人,反而讓人浮起,其實下方也不少鱷魚潛伏在裡面,它們質量比較重,因此我們一般看不清。如果遇上了鱷魚,我們只能船隻被傾覆,所以說,還是謹慎一點,可惜我們趕時間,只能走水路。”李毅指點道。
丁耒淡淡地道:“鱷魚倒是不怕,我現在算一算,這裡距離那個目的地還有多遠。”
說完,他掐指一動,山坡上的他迎風而立,隨風招搖。
像是一棵枯松,又像是一個白色鬼魅,白袍飛揚,白髮虛張。
過了一會兒,他總算算出了一個頭緒。
他拿出羅盤,再對比了一下,最終確認了一個位置:“就是湖的西南面,最終的分界處,那裡下方應該有問題。”
“在湖之中?你沒有算錯吧:”李毅也著實吃了一驚。
居然秘密在湖中,那豈不是什麼東西都放腐敗了,哪怕再好的丹藥,也未必能經得住水流的沖刷。
想到這裡,他的興致少了許多,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和張長老對峙,實際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丁耒閃動目光,“驚目劫”施展出來,遠處的情形,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丁耒道。
“怎麼了?又有什麼發現?”王五等人紛紛問道。
丁耒道:“我已經看到了,那裡岸邊有衣服在漂浮,還有幾處染血的浮屍,只是更多的是鱷魚的屍體,簡直可怕。不過在其中有一個漩渦,那個漩渦很可能可以將人吸入其中,裡面其實是一箇中空的洞穴,也就是說,我們身在洞中,就不會被水乾涉,這才是天地否的真正定義。”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因為天地之間,只有水能隔絕陰陽,而水中存在的事物,就自然是天地之否,無關天也無關地,關乎的只是水流。古代典籍中有弱水,有死水,有屍水,也有幽冥水,黃泉水,但是無論哪一種水,實際上都分了陰陽,天為陽,地為陰,水在其中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