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說笑笑,就來到了田間地頭。
這裡大石林就橫亙在無數藥田之上,下方的藥草經過石頭滋潤,也有了自然般的靈性。
而大石林之上的藥草,更是不得了,這些藥草株株含苞綻放,有花有草,多數是花科類植物。
很多種奇形怪狀的藥草,丁耒甚至都不認識。
如今這裡,已經多了許多采藥人,他們麻木著神色,等待身旁的朝廷衛隊指揮。
丁耒來到這裡,沒一個見外。
倒是一旁的有朝廷衛隊,不覺詫異道:“巡檢司大人,這人是一起的吧。”
蔡前輩有些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道:“沒看到我在和他交流麼?他就分到32隊,稍後你們不必太過約束他,讓他自由在裡面採藥即可。”
那名朝廷衛隊成員,連連點頭稱是。
午後豔陽高照,光芒已經落定在四周,金燦燦的大石林,讓人覺得無比舒適,像是立在一處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時而有風,帶起一股清新之意。
只聽那朝廷衛隊人員,呵斥了一聲:“第一號,你們注意採摘,東西都標註好了,弄錯了唯你們是問!”
“是!”很多人仰起脖子,然後一溜煙跑向了大石林。
這大石林深邃無比,粗看一眼,就望不到盡頭。
除了中軸一條貫穿到底的去路,其餘方位都是如迷宮一般。
尋常的採藥人,根本不可能混入其中,因為一旦摸不清採摘方向,就會被這群看守抓去監獄。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回了,如今也沒有任何一人敢如此。
丁耒因為特殊原因,被留在了最後,也間接讓32號隊伍輕鬆多了,至少沒人再來鞭笞他們。
沒錯,這群採藥人一旦慢了手腳,或者出現差錯,都會受到極大的懲罰。
很多人因此被打死在大石林中。
今日倒是因為蔡前輩主動到來,因此這群衛隊看起來和藹可親了一些。
若是在平時,這群人至少有近半要遭受毒打。
丁耒甚至注意到這群採藥人臉上都刻了字跡,心道自己本來想矇混過關,好在有令牌和身份袒露,使得蔡前輩才沒有懷疑自己,不然下場恐怕不亞於這些人。
古代臉上刻字可是最為屈辱的一種刑罰,不論哪一個朝代,只要臉上刻字,幾乎就是一輩子的烙印,一輩子的囚徒。
這些採藥人也不例外,顯然都是坐過監獄的,一輩子只能成為奴隸一樣的存在。
丁耒回過神來的時候,蔡前輩已經帶笑地看著他:“現在輪到你了。”
丁耒連忙抱拳:“多謝蔡前輩。”
“以後還要你照拂一二,稍後採摘藥草,我們再吃上一頓。”蔡前輩如此好客,也讓丁耒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