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明師親自放的。”丁耒笑道。
“吹牛,明師會放你?你武功怎麼也沒了。”閩敏還是深感疑惑。
丁耒苦澀搖頭:“此事也是他弟子做的,我說來現在還沒有本事抗衡,散人盟好在我有人,他也不敢暗中對付。”丁耒簡要說了一些過程。
“想不到如此曲折。”閩敏聽後覺得真是驚心動魄,對於江湖事,她更多了幾分嚮往!
丁耒看了她一眼,道:“你別想去見明師他們,打這個主意,其實我也是見不到的,那游鴻明師更是表裡不一,我感覺他是散人盟最為陰險的頭目之一。”
“那你能從他的手中脫逃,那也是你的本事了。”閩敏道。
“不提也罷,我們這就趕緊走,再晚了只怕這裡又要被朝廷包圍,畢竟昨晚可是有一名朝廷暗探重傷了。”丁耒隨口敷衍了一句。
然後在閩敏帶領下,丁耒來到了鎮後方。
遠遠可以看見一處平原,無比寬廣,在視野兩邊,則是大把大把遮擋視線的大石林。
白天的大石林則顯得五顏六色,彩樣繽紛,給人一種五花八門,妙色萬千的錯覺,恍恍惚惚中,似乎像是看到了彩虹,看到了萬物的色澤。
這一切,都是大石林獨一無二的風景。
自然造就了大石林,大石林也反饋給自然無限生機。從遠處看去,就能看到一排排大石林上的藥草植被,這些藥草都是花紅柳綠,紛繁的顏色透著幾分喜慶。
丁耒對此風光感到稀奇,正要讚不絕口,忽然兩個人攔了下來。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後鎮的看守地界。
那裡是一片圍欄,深鎖的護欄,將一切給阻擋在外,裡頭也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望無際的平原和看不清數不盡的大石林。
此時因為時間還早,一般而言,採藥都會定在中午,一大早採藥反而會影響藥草的靈性。因此這裡才一個人也沒有。
周邊樹立著幾棟小院,小院內部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丁耒沒有去過多關注,因為面前正是兩個看守在搭話。
“你們什麼人?”兩名看守無比精壯,一看就是朝廷中的好手,即便武功不錯,卻也只有【蘊靈】境界而已,只是比閩敏稍強幾分。
閩敏當機拿出了信件,道:“我們是經過推薦來的,閩老你們都認識吧,都是熟人。”
二人看了看信件,然後其中一人道:“我先給蔡前輩通報一聲。”
他口中的蔡前輩卻不知道是何人,讓兩名朝廷中人都如此敬重,很可能是江湖中的高手,甚至與朝廷有關,至少是掛職。
丁耒想著,就見遠處大院內走出了一名中年人,模樣俊朗,丰神如玉,手指骨節有點大,一看就是硬功練了多年。丁耒眼角有紅光閃爍,看穿了他的境界。
他如今是【衝氣】中期巔峰,一身內氣即便隱秘,卻被丁耒捕捉得一清二楚。
“驚目劫”不是一門望氣的武功,卻是一門可以看穿人心的武功,附帶一部分的望氣功效而已。
真正透徹而觀,“驚目劫”可以看穿此人過去修煉的記憶,甚至捕捉到對方的武功,但這需要達到更高深境界才行。
可以說,“驚目劫”是集各家之長,不過此功法有一些缺陷,後期才會一一體現。
中年人眼角有一顆淚痣,看起來有些突兀,不過看他如今模樣,足可見年輕時候也是青年才俊一枚。
他笑著回應二人道:“原來是閩敏,不知道這位是何許人?莫非是你的......”
他若有所思,沒有點破。
閩敏俏臉微紅,擺擺手道:“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哥,我帶他過來打打下手的,希望你們給一個職位。”
“你不帶他賣藥,跑我們這裡攬職務,莫不是稀缺了什麼藥材,你可要知道,現在不能私自販賣藥材,特別是越珍惜的越不可能。”蔡姓中年人道。
閩敏正要說話,丁耒笑道:“這位蔡前輩,我此來也是想看看你們這裡的情況,或許我們也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
蔡姓中年人臉色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年輕人似乎不太會說話。
丁耒知道他的想法,立即拿出一個令牌,卻是游鴻明師那宅邸的東西,正是散人盟高徒持有的令。
“散人盟?高徒!”蔡姓中年人不禁詫異萬分,一個高徒居然會來到他們這裡,可是丁耒分明沒有高徒的絲毫氣質,精神萎靡,整個人就是高大一點,背也有些佝僂。
“這不是我的,我堂哥推薦的。”丁耒解釋起疑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