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如黛,在黑夜之中,顯得朦朧可人,不見青翠,卻見倩影迷濛。
模模糊糊中,他們已經離開老遠,山色也隨之起伏,變為平坦。
路途中的他們,並沒有再理會那徐姓婦人,既然道不同,那就只有懲罰。
張備在轎子裡,一路顛簸,他不停勸說著李蘭心。
李蘭心哭聲漸漸息止。
如今看來,一切事情只能等到返回紹興城解決了。
一夜的工夫,一群人已經來到了紹興城。
再次到來,紹興城在初晨的日光裡,顯得尤為透亮,一座座建築顯得金碧輝煌。
丁耒還在遠處,已經有人發現,並告知了俞大猷。
俞大猷沒有親自迎接,他勞務繁忙,是叫葉曉紅來接待的。
幾人從龐然大物下來,轎子裡鎖著的幾人身影已經在眼前。
葉曉紅看了紅著眼的李蘭心,不禁道:“這又是哪裡來的小妹妹啊,怎麼眼睛都哭腫了?”
“她和一個朋友是情侶關係,可惜,此人的母親是奸細,不過我們的打算是不給她以奸細罪論處。”丁耒道。
“這是為什麼?”
“她沒有殺過人,倒是被迷了心智,其實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別人後路,自己也才有後路。”丁耒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吧,軟禁她一輩子倒也簡單。”
徐姓婦人道:“你們還想軟禁我一輩子,等著東瀛人大舉進攻,到時候你們都要死。”
“不會的,織田信長他們也不敢,死了兩個皇子了,你不知道麼?”丁耒道。
“你殺的!”徐姓婦人有些驚恐。
這個訊息,她還是不知道,以為只是丁耒戰爭得勝,想不到連皇子都殺了,那就是切實的實力強勁。
丁耒也不跟她廢話,如今遊山玩水的心思也沒了,石微有些疲憊地睡在大天狗身上,徐清清沒有叫醒她。
這一路上,倒是辛苦了他們這一干人。
如今剩餘的一天時間,那就安生休養,他們已經得勝,吳常等人也不會再出現。
葉曉紅帶著眾人來到了一處宅邸,這是一處新的宅邸。
古色古香,另有一些古琴在其中,石微被驚醒的時候,就看到了古琴,隱約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只是她已經不是那個靈魂,再是有印象,也記不清所以然。
丁耒感受著她身上的波動,似乎潛伏在的身體的殘餘靈光在掙扎,好似要將“俠義榜”上的靈魂給拉回來似的。
可是卻沒有辦法,木已成舟,除非丁耒超越“俠義榜”,如果自己都脫離不了,怎麼可能改變她的命運?
徐姓婦人很快也被安排在小院的另一處深庭,這裡四面鳥雀無聲,只有樹木、花草、石桌石椅,在其中養生倒是可以,但是被軟禁其中,卻也不是個滋味。
她們縱然掙扎,卻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