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丁耒來到了俞大猷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俞大猷有些恍然,對嚴嵩更加厭惡,與此人為伍,簡直是丟了他將軍的名頭。
嚴嵩明白此人要多言,卻道:“袁立,你去封了此人的嘴!”
袁立正要上前,剛落足幾步,就被採蝶變擋在面前,道:“戚將軍剛才吩咐,此人必須把話說完,說完之後,再行處置!”
袁立和嚴嵩面色劇變。
因為如果讓釋永康說出來,甚至把證據攤開,他們在這裡就是無地自容,最終甚至受到雙方的排擠,很可能他們這次就要栽在這裡!
“你說出來,不殺你。”戚繼光忽然改口了。
釋永康吞了幾口唾沫,道:“我說!我都說!”
“是嚴......”他話音方落,只見一道風傳來,萬樓這時候火繩槍一槍已經打出,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過可惜的是,釋永康凝練了“金鐘罩”,根本沒有傷及肺腑,而是骨頭斷裂而已!
“嚴嵩麼?”戚繼光大笑道,“俞將軍,你這邊倒是也是叛徒重重,甚至那個嚴嵩的手都伸到我們這裡來了?”
“你說什麼鬼話!”俞大猷道,“戚繼光,今日是我與你的恩怨,有些東西暫且可以不提。”
嚴嵩對俞大猷的話有些詫異,但是細細品思,就明白俞大猷只是暫且不提,至於大戰之後,會滋生怎樣的變化,到時候就不盡人意了。
釋永康倒在地上,不停咳血,他拿出一瓶藥劑,緩解了一陣,隨後被戚繼光再次發問:“到底是誰在幕後主使!”
“是嚴嵩!”
“放什麼鬼話!”那邊的袁立怒氣衝衝,他暗示萬樓再動作,可是現在採蝶變等人全數圍在那裡,根本水洩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是不是鬼話我們可以見證一下。”戚繼光按在釋永康的肩膀上,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釋永康道:“有,我有一封信件,鄭經天應該也有,但是我沒見他貼身攜帶。”
這時候眾人就見釋永康拿出一封新穎的信件,上面白紙黑字,寫了密密麻麻的一串。
釋永康直接唸了起來,即便被戚繼光威脅,頭皮發麻,可是他的口齒還是清晰:“戚賊陰險,俞賊大患,二人必定剷除,釋永康,我嚴嵩一向待人不薄,希望你加入我們的陣營......要殺二人,須得配合我收集的陣盤,自那時候給鄭經天,戚繼光想必也不會知道陣盤有此等威力,再合了你的一百零八銅人,此番必定勝利,屆時我再誘殺俞大猷,一舉兩得,自那時,我們便可君臨天下,這天下,你我鄭經天,三分即可!”
他的話徐徐傳來,眾人都臉孔變色,想不到嚴嵩如此歹毒,居然想要一網打盡!
俞大猷早就清楚,再又被丁耒點撥,倒是心思瞭然。
他眯著眼睛道:“嚴大人,這東西你怎麼看?”
“誰知道是真是假?一封書信而已。”嚴嵩依舊打著哈哈,笑得有些不自然,“我也可以偽造,誰人都能偽造,鄭經天已經死了,這個釋永康狗急跳牆也說不準。”
“是不是狗急跳牆,看你嚴嵩一張虛不受補的臉,就明白了。”戚繼光道。
他這是在間接辱罵嚴嵩是狗,可是嚴嵩並沒有生氣,而是穩重如山,比起天下,一點辱罵算得了什麼?
“嚴大人,你總要給一個交代。”俞大猷道。
“什麼交代?”嚴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