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礦脈都震盪了!
“這裡果然有玄妙,這恐怕是這座礦脈的陣眼,因為年久積水,金生水,最終軟化,才能輕易擊破。”俞大猷道。
“高手,俞將軍陣法倒是不錯。”袁立道。
丁耒回答道:“若非水多,水漫金山,只怕我們也無法打破這麼厚一層壁壘。”
他話音剛落,就見礦洞外冒出了一陣天光,透射而來,看起來明媚無比。
丁耒內氣催動,將殘餘石塊震飛,隨後天光更足,簡直可以照耀整個礦洞。
此刻已經有容下兩人寬的洞口。
“這便出發吧。”俞大猷意氣風發,主動前往。
眾人走出礦洞,才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裡是一處山坡,外圍是一條河,正是兩邊明河席捲,才使得金多水多,暗河洶湧,因此才能輕鬆打破礦洞束縛。
眾人回頭,就看到遠處的山脈上點點花蕊,這些花朵俱是鮮紅,看起來越發妖豔。
不過眾人已經離開蠱蟲花朵範圍,現在倒是順順利利了。
眾人繼續前往,從山上密林下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了遠處平原奇景。
這是一座周邊水流繞過的大型堡壘。
堡壘比起以往的關隘大了不少,而且周邊帶著一圈圍牆,這圍牆寬大得驚人,厚重萬分,高昂磅礴,居然都是那種頹石製作,而且工程量過於浩大,不是一般人能修建,勢必消耗大量人力財力物力。
戚繼光將堡壘和圍牆修的如此紮實,看來是打算在這裡作一個大型根據地。
從這裡細密的腳步印記和若隱若現的血跡,可以看出,這裡過去經歷過極為可怖的殺戮。
一些草皮都掀開了,舊草換新顏。
俞大猷振奮神色,道:“終於到了這一日,戚繼光,不管你害沒害死我兒子,這賬必須要還。”
丁耒道:“俞將軍準備怎麼出擊?”
遠處陰鬱的雲朵,低垂而下,幾乎可以壓制到堡壘上,這個堡壘足足百丈,摩天及地,浩瀚鼎立。
他們隱藏在密林中,沒有人發現他們,因為戚繼光的手下都知道,這附近佈下了蠱蟲花,當日無數倭寇和西洋人,就是因為蠱蟲花導致了失敗。
可是戚繼光手下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丁耒他們能從廢棄多年的礦洞到來。
這就是百密一疏的道理。
此刻,陰沉沉的明空下,無數將士排列陣型,一些攻城器械已經準備就緒,哪怕這堡壘再大再強,也未必能得勝。
他們如今是在暗不在明。
“我打算先派遣先鋒,丁耒,你和厲飛,木寧三人一起前往北側。”俞大猷吩咐道,他隨即看向了嚴嵩:“嚴大人,你們派人去東側。”
“我們的人沒打過仗,怕是不能勝任。”嚴嵩道。
他奸猾無比,俞大猷聽聞此言,笑道:“你莫非是怕有人會暗算你,身邊明明高手如雲,卻如此藏著捏著。”
嚴嵩眉峰鎖著:“俞將軍言重了,我們也是儲存實力為主,待會大戰,勢必會兇猛,我這裡的人,剛巧對保護俞將軍很有一手,你可以坐鎮指揮,讓丁耒他們當作前鋒即可。”
他這句話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