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眉間一凝,內氣宣洩,形成了一個屏障,外界看不到真切,都是透明如空氣一般。
兩者鬥在一處。
最終,只見丁耒手指一拿,一股內氣將已經分裂成四份的花蕊內氣給包裹。
他隨手一拋,落在萬花叢中,炸開了鍋。
“這是蠱蟲,而且可能是一種善於寄託花蕊的蠱蟲,沒有俞將軍你當日中的蠱蟲那麼可怕。”丁耒道。
俞大猷沉聲道:“莫非也是那女子佈下的?”
“不錯,依我看,我們無法從此處過去,只能正面對抗了,這裡千里都是山花,蠱蟲更是數不勝數,雖然都是普通蠱蟲,對我們沒有影響,但是對這些將士來說,會是致命的打擊。”丁耒回應道。
“那就麻煩了,本來迂迴政策,如今不僅僅路途改道,更是山花阻攔,我們若是正面抗衡戚繼光,未必能勝。”俞大猷嘆息道。
“俞將軍何必妄自菲薄,既然來了,就要有必勝的決心,你當時不都是意氣風發,廉頗之質,可如今你變化很大,倒是真像你這個年紀的人。”丁耒道。
俞大猷抬眼四顧,平心靜氣:“戚繼光與我交手這麼多年,我很瞭解他人,他的陣法之道還在我之上,如今實力更是不可以量計,更聽說他招攬了不少高手,當然,這次嚴大人來幫助,倒是要多多支援一二。”
“這個是必然的。”嚴嵩道,“其實也不用改道,我們袁立可是明朝第一相師袁忠徹的子孫,他的演算法可以算盡天地,即便現在天機遮蔽,他也能透過自己找到一條合適出路。”
“居然如此高手,丁耒,你都不跟我介紹此人啊。”俞大猷埋怨似地問丁耒。
丁耒笑了笑:“這不是現場在,我與他實際上關係也不深。”
俞大猷與丁耒這一唱一和,反倒讓嚴嵩的防備心降低。
嚴嵩頗為滿意,丁耒既然沒有告訴俞大猷,那麼此事就好辦了。
他卻是不知道,丁耒這是陰謀,讓他信以為真,多出一些實力,在消耗了多數實力之後,丁耒再一網打盡。
而且他不顯露算學,也是給人以障眼法。
袁立親自動手,自然省的他花費心思。
袁立道:“俞將軍,我確實有辦法,在天機底下,人力雖然也可以算,一般人卻很困難,但是我就有手段,可以對禍福進行攝取。”
“真有此功?那豈不是當年西崑崙梁蕭的絕技?算學?”俞大猷問。
袁立笑而答道:“的確如此,但是西崑崙梁蕭也只是普通算學高手,而我,比他只高不低。”
袁立這一番抬舉自己,讓俞大猷有些不滿。
哪裡有人自吹自擂,這是江湖術士的手段了,難怪他上不得檯面,成不了大官,從做人上,就差了他祖先十倍百倍。
即便如此,他的算學確實不錯。
丁耒如今想看看自己與他的“算無遺漏”差距。
俞大猷道:“不管如何,只要你算出了,就是你的本事。”
袁立笑而不語,隨後走上前半步,先是聞了聞花蕊,接著掐指轉動不已,似乎從花中得到了某種標準。再看他走了一圈,幾乎百丈距離盡收眼底。
丁耒看他如此細緻,也有樣學樣,暗自掐算。
他本身水準不差,就缺乏實踐經驗,而現在袁立正可以磨練他的實踐,讓他找出錯誤,迴歸真諦。
袁立掐指算了一下,嘴裡嘀咕不斷,然後又拿了一把周圍的土,細細嗅了一遍,這些土都是觀音土,五行雖然是土,但偏向水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