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那邊堂內發出一聲震喝,卻見嚴嵩和袁立出門。
“王磊,你們都退下,此事就這麼算了,技不如人。”嚴嵩臉色陰沉。
丁耒這麼猖狂,對付他的人,是給他下馬威,可是他偏偏沒法對付丁耒。
甚至他結識的算學大師袁立,也沒有辦法對付。
現在丁耒已是所向披靡,再無人能夠看輕他。
他在此處囂張,不代表在別的地方倨傲,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
王磊掙扎起來道:“嚴大人,你沒事就好了,是屬下的不是。”
“沒事,你且去休息,來人!”這時候又畏畏縮縮出現一些家丁:“去帶王磊治傷去。”
丁耒冷眼看著這一切,隨後大搖大擺出門,拋了一句:“嚴大人,今日就算了,下次你手下再有這樣的行為,就不是受傷,而是死亡。”
嚴嵩嘴角一獰,卻是咬牙道:“不送。”
他已經氣得不能言語,何曾被這樣的小輩擺一道過?
可是現在這裡畢竟不是順天,不是他的天下,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除非俞大猷跟他徹底交好,讓他對付丁耒。
可是,這到底有沒有可能?
嚴嵩也不確信了。
看著丁耒遠去,二人俱是憤恨不已,嚴嵩道:“這個丁耒如此狂妄,你有什麼辦法對付他?”
袁立道:“沒辦法,此人已經掌握了主導權,如今只能希望他們合作愉快,以他的武功,只有國師葉法善和風雲二人能對付。”
“居然這麼可怕,他才十七歲我聽說?”嚴嵩皺眉道。
袁立無奈地道:“就是這個年紀,才年輕氣盛,我們還可以利用他的氣焰,循循利誘,說不準能借刀殺人。”
“關鍵他現在想要借我們的刀?”嚴嵩問。
“我們的刀沒有開鋒,他的刀如此鋒利,不是一類,我們大可坐觀其變,如果俞大猷那邊出了岔子,那我們可以順勢而為,沒必要聽這個年輕人的話。”袁立道。
“也就是說,釋永康此人我們不準備交好了?”嚴嵩問。
“都要交好。”袁立道,“我聽說戚繼光手下招攬了一個苗蠱高手,他們也可能有反骨之心,若是拉攏了他們,說不準能對付那丁耒。”
“那就如此吧,我這裡人脈廣泛,可以去寄信一探究竟。”嚴嵩終於露出了笑臉。
他最終的想法,不是把丁耒扳倒,一個高手而已,他要的是呼風喚雨,整個大明唯他所用,唯他施為。
丁耒註定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那邊的丁耒回到了宅邸,卻見厲飛正在院中攀談。
看到了丁耒,立即道:“怎麼樣了?你臨時變卦,去找他們,有沒有獲得什麼訊息?”
“自然有,嚴嵩他們居然還想對付我們,被我撞破,如今他們如驚弓之鳥而已,還從那裡拿到了一本秘笈,只是這本秘笈有點問題,我需要用俠義榜修復一下,到時候徹底讓我實力提升!”丁耒道,“你若有興趣,你和木寧也都來看看,堪比當年梁蕭的算學,而且我懷疑其中有一門拳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