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曾經為了她大打出手,這麼多年過去,二人卻是變化很大,容顏沒變,變得是內心,聶風脫離了浮躁,而步驚雲也逐漸江湖作派。
“我是在做夢麼?”孔慈低聲道,“我一定是做夢,你們怎麼可能讓我復活?”
“不是夢,你睡了三十多年。”聶風道。
步驚雲抱著孔慈,臉貼著她的臉,兩個人緊密無間。
“真的?難怪你們兩個都變了,那你們這些年都為了我,在不遺餘力?”孔慈道。
“的確,我們花費了三十年,才真正救了你。”聶風道。
步驚雲從來不哭,是不哭死神,這一刻卻也眼眶紅潤:“孔慈,你真的活了,你知道我有多麼開心麼?當年你說你喜歡聶風,讓我一頓陷入瘋魔,我想不明白,你的雲師兄,哪一點配不上你,不說聶風,就算他娶了你,我也高興。可是雄霸讓你嫁給那個秦霜!”
“驚雲,其實當年我說喜歡的是聶風,是一個氣話。”孔慈溫柔地道,“嫁給秦霜,也是我地無奈之舉,我只想你們都死心,聶風比你成熟,他應該懂得一個人無法改變地時候,只能順從。”
“孔慈,別說這些了。”步驚雲眼眶浸染,“雄霸已經死了,江湖也發生了變化,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等你復活,讓你體會到江湖以外的生活。”
“我義父死了?”孔慈還有些難以置信。
“秦霜也死了,雄霸都死了,三十年發生了太多太多,孔慈,你才復生,你要適應。”聶風趕緊隨著步驚雲,將孔慈抬出棺材,放在一個軟綿綿的靠墊上。
三人都是暢所欲言,說到了很多江湖故事,江湖傳說,孔慈每每都會驚訝。
盡興的時候,步驚雲甚至會提及他的兒子,說到了兒子,孔慈也坦然接受,因為三十年,是個人都會忘記很多事,做出很多當年不曾做過的事情,只是步驚雲三十年沒有忘記他,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幸福洋溢在孔慈臉上,死而復生,乃此大幸。
……
丁耒站在兩具棺材之前,感受著自己滾滾洶湧的力量。
他三種內功,最差的就是《舍漏功》,第二則是《聖心訣》,實際上《沉心石照經》比《聖心訣》強就強在心性上,它能讓自己化成頑石,不動應萬動,不變應萬變。
厲飛站在徐清清的棺材前,看了眼丁耒,等到徐清清的復生。
徐清清臉色居然比起孔慈好看許多,她顯然是學過很多武功的人,一身氣力重新迴歸,整個人立即紅潤如蘋。
徐清清眨巴眨眼睛,眼簾之前映出了兩個身影,一個正在運功,一個則看著她,她小心謹慎:“你們是?”
她頭重腳輕,有些恍恍惚惚。
徐清清搖搖頭,再仔細看清,卻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是你!”
厲飛也被她的聲音驚愕到了,徐清清莫非認識自己?並不可能。
厲飛百思不得其解,卻見徐清清一個擁抱,抱住了厲飛:“沈郎,我終於見到你了。”
感受著女人的軟玉溫香,即便這麼多年,可是她身體儲存完好,氣息還是如最初一般。
厲飛愣在那裡,遲疑稍許,最終道了一句:“我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沈郎。”
“你忘記我了?我是你的小阿妹徐清清啊,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步入中年,還在遊山玩水,無意中我救了你,這才有了接下來的故事啊,你莫非都已經忘記了?”徐清清狐疑地看著厲飛。
摟著厲飛的脖子,隨後一張眼睛,緊緊盯著厲飛頸下一個部位,“不對,你不是他,你怎麼會不是?”
她的淚水一下子滴溜溜的流出,“我怎麼會復活?這是哪裡?你又為什麼裝成他的樣子?”
厲飛無可奈何地垂頭,道:“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沈萬三,他恐怕早就死了,死了幾百年了,而我們救你也是一個契機,我也沒有裝成他的樣子,我就是我。”
厲飛頓了頓,繼續說:“重新認識一下我,我叫做厲飛,不是沈萬三,即便可能我與他相似,這或許就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