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真的?”徐清清尤其不敢相信。
一個男子居然為了她而拼死對抗,即便這個男子比她還要弱,可是這個厲飛有一股衝勁,比起沈萬三更具男子氣概。
沈萬三做不到的,他能夠做到,何況是沈萬三已經逝去這麼多年了。
厲飛淡淡一笑,嘴角掛著鮮血:“我自然是真的,第一眼看你就驚為天人,後來發生很多事情,我以為你這輩子只是一具屍體,可試想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你會是我夢寐以求的人。”
徐清清忍不住噗嗤一下,破涕為笑:“你知道麼?我第一眼把你認作沈萬三,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似的人,可是現在,我發現你與他大不相同,你有江湖氣概,也有這樣毫不避諱說出來的痞氣。”
“痞氣?哈哈哈哈。”厲飛笑著道。
徐清清走上前,看著厲飛的眼睛:“讓我用驚目劫看看你的內心。”
厲飛道:“看吧,一切都給你看過,我也沒什麼故事。”
徐清清眼神與他對接,隨後發出一點光華,就轉而落在了一個場景。
這個場景是丁耒與石微那晚上在李蘭心那院子裡的情景,二人你儂我儂,而厲飛只能呆呆看著,再回到了石微死去的一刻,丁耒痛哭,而厲飛也神色鄭重,最後到了石微復活,二人卻神色憂慮,似乎現在的石微判若兩人。之前的經歷盡數展露。
厲飛放開了所有內心,讓她去搜尋。
他問心無愧。
“想不到,世上也還有這樣的美麗女子,你們兩個稱呼她叫什麼?”“驚目劫”沒有達到境界,是不能探知記憶裡的聲音的。
徐清清的話傳來,厲飛苦笑道:“她叫石微,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她了。”
“真羨慕那個女子,能得到你們二人的情感。”徐清清嘆了一聲,她再搜尋深處,就看到了厲飛在墓穴的情景。
厲飛將琉璃棺材帶走的畫面,一直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我看到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在我這裡和那個女子那裡,都是很真摯。”徐清清道。
厲飛道:“我這人做什麼都問心無愧,敢愛敢恨,不像那個丁耒。”
徐清清俏臉一紅,隨後神色肅穆起來:“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是我放不下這個恩怨,我們之間的事情,可以秋後在議。”
她正色看向步驚雲和聶風:“你們兩個欺負我這個弱女子,有什麼意思?”
“我並非想惡意冒犯。”聶風拱手道,“說來帝釋天之死,與我們只有一定關係。”
“你想說什麼,開脫罪責?”徐清清眼睛一凝,殺氣凜然。
“信不信由你,這是當年我僕從雲狄畫出的畫作,那時候帝釋天實際上已經被天意反噬,內氣倒流,我們才能殺了他。”聶風從身後包裹裡拿出一幅畫作,這畫作落在了徐清清的手中。
徐清清仔細看過,細節分明,刻畫精妙,好似真的身處在那個浪浪江湖之中。
她神色愈發不寧,道:“你這就是所謂的證據?殺了我爹,用天意反噬來開脫?”
“我也只是這個意思,有些事情,你單獨問國師,他最為清楚你爹如何,我們也只是江湖恩怨。”聶風道。
丁耒道:“雖然兩位前輩做錯了事情,但我可以打賭,他們這些年來也都因此隱居江湖,不再理世間紛爭。”
“這意思是贖罪麼?”徐清清呵呵淡笑。
“算是吧。”聶風嘆了一聲,“其實那年我們還年輕,現在這麼多年才知道帝釋天原來還有一個死去百年的女兒,為了自己的女兒,想要顛覆江湖,改變朝野,也確實不算是真正的大奸大惡。”
“你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徐清清冷哼一聲,十分不滿。
聶風誠摯地道:“我們也是有兒女的人了,自然也明白父輩的苦心,我當年的確做得不對,在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