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看,丁耒立即恍然:“你居然穿了某種鎧甲,青鐵都刺不穿。”
“沒錯,你惹怒我了,你必須死在這裡,俠義榜,我們維護的才是正義。”墨目男子詭異一笑,忽然整個人挺著劍體,直接將丁耒的“秋水劍”扭成了亂麻!
丁耒屈指驀然一彈,劍勢上揚,直取對方頭顱。
“正義?嚴世蕃就是你們心中的正義的話,那你們就跟大奸大惡之人沒什麼區別,我這人別的不殺,但惡人必定首誅!”丁耒的劍飛速劃出。
此人身體一個扭轉,比金蛇還要靈敏,他的身法居然也如此之高,至少也是了,他一動,這劍只能順著他的頭髮劃過。
他如瀑的長髮,破裂開來,撕出成片的髮絲,落在地上。
墨目男子再一轉眼,就見丁耒更快地刺來,這時候他的力道加大,整個“秋水劍”向下豎劈,要從此人脖頸開始,劈成兩半。
墨目男子不由訝異,方才還處於危險的丁耒,現在居然反客為主了!
丁耒正是鼓動了十幾道穴位齊齊震動,特別是手中的穴位“少衝、關衝,中衝,少澤,商陽,眼點”這幾道穴位,溝通著“勞宮穴”,連結如星圖一般,甚至隱約能感受到一絲衝勁。
無數力量從手掌爆發,繼而這一劍劈下,更加威風,就像是開閘出洪,宣洩而出。
墨目男子驚異不斷,他可是後期巔峰,仗著金蛇劍法,可以說在同輩之中,少有敵手。
他能感受到丁耒的可怕:此人居然修煉了十幾道穴位,這個世界的武功他居然也掌握了?
墨目男子震驚萬分的同時,這一劍已經落下。他並不敢以生命為代價,抵抗這一劍,於是他攜劍胸前,死死緊扣。一道火花滋溜一下,拉開老長,繼而有火焰都冒了出來,這是兩道劍光,順著內氣摩擦,產生的火焰。
可見兩人打鬥已到了水深火熱。
砰地一聲,劍最終壓在墨目男子的胸膛,接著鎧甲和劍的威力,使得它最終停止。
與此同時,丁耒的“秋水劍”上面裂開成片的紋理,有點像瓷器中的冰裂紋,但其實是此劍再也承受不了負荷了。
墨目男子整個人矮了大半,屈膝跪在地上,被此劍壓的無法呼吸。
他獰笑著:“你再強,又有什麼用,現在我們已經掌握大勢,你兩個朋友都得死!”
“是麼?那我就殺了你!受死!”丁耒憤然一壓,連他的胸膛鎧甲都出現了裂紋,墨目男子不堪壓力,直接噴出大口鮮血,“金蛇劍法”都無法對抗丁耒,他已成為了將死之人。
在這一刻,木寧跟石微也在打鬥,方才六扇門的六人,直接獻身,兩人死在了“松風劍法”男子和“鷹爪功”男子手下,嚴世蕃總算被救了出來,而石微的長鞭也被木寧死死攥住。
“我覺得你很眼熟,你是木家那個小廢物吧。”石微笑容不改,任他拉著長鞭,雙目緊緊鎖定對方。
說到“廢物‘二字,木寧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但不經意看到石微的雙目,突然陷入了滔天悲愴中,過去的情景,似乎歷歷在目,有心酸,有苦痛,更有屈辱,這是他在木家這麼多年得到的,直到獲得了“俠義榜”,他才終於開始命運扭轉,所以他很珍惜“俠義榜”給他的,他本就是富家子弟,維護的也是官僚階層,這就是他心中的俠義,不去劫富濟貧,而是穩固大世,做一個高昂的佼佼者,而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賤民。
他恨他的父親和他的兄弟,更恨這麼多年的諸多人和事,所以他變了,變得離譜,在一段時間以來,他也獲得了不少造化,如今他並不想功虧一簣!
就在他的心靈起伏時候,石微輕笑一聲,“銀鵝步”一轉,長鞭就包粽子一般,將木寧繞成了一團。
“木寧,你在幹什麼?”裕王也詫異了,之前木寧還好好的,為何會分神。
木寧恍然驚醒,冷汗不斷,心道:這是什麼武功,居然如此可怕,能針對人的心神!
他身體被纏繞,卻絲毫不改臉色,忽然淡淡一笑:“你以為我只有這點實力?”
石微覺得不妙的之刻,厲飛則直取嚴世蕃首級,最後一招袖箭飛出,這次施展了“聖心四訣”中的武功“萬仞穿雲”,用盡了全身氣力,氣喘唏噓,就像是脫力一般,甚至比脫力還要嚴重。這一刻嚴世蕃身旁之人,無一能阻擋,他們連番出劍,卻看不清軌跡,連續兩人乾脆捨身抵擋,可是鮮血四溢的同時,也貫穿了二人,直逼嚴世蕃。
嚴世蕃驚恐眼神中,被身旁最後兩人推開絲毫,最終袖箭刺在了嚴世蕃的肩膀和右肺一旁,徹底洞穿,但是因為皮糙肉厚,居然沒有徹底貫穿內臟!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