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斷了,可也未必找不出來,我決心去這裡隱藏的龍脈地穴,找到那孔慈,我倒是想看看,一個死人如何復活?”丁耒坦言道。
“你這樣是對風雲的不敬,那個童子會答應麼?”邵方率先丟擲了這麼一句。
他深知,風雲這樣的高人,決計會有高人脾氣,當年他們殺死帝釋天就能看出,年輕時候就如此氣焰雄渾,到了老了,說不定性情更加的古怪。
丁耒道:“不論如何,我是勢在必行了。”
邵方看了丁耒堅定的眼神,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那般的隨心所欲,不畏強權。
他讚譽道:“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甚至不惜與風雲之戰?”
“說得不錯,我目前也有一戰之力,我不相信他們武功真能逆天,等我修煉到了【開泉】中期,他們二人合併怕是也不是我的對手。”丁耒道。
“你倒是自信,我很想與現在的你一戰,我目前【開泉】中期,居然仍舊看不透你,你究竟是達到了什麼程度?”邵方問道。
丁耒平靜回應:“不巧我的肉身,不亞於帝釋天多年的修為,我目前只希望內氣強化,我也開始修煉帝釋天的《聖心訣》。”
“想不到帝釋天的武功在你這裡,真是江山更迭又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強。”邵方讚道。
只是他的話語之後,稍加停頓,就說了另一個事情:“丁耒,其實我有一言想要告訴你,這也是很早就想告知的,只是那日我們是敵非友,如今說來,你也擔得如此。”
“何事?”丁耒看他鄭重神情,立即有些瞭然。
邵方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你可知道這兩句詩的下文?”
“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潛水遊。”丁耒回應道。
“不錯,你可知道這兩句詩中間的意思?”
“都是雄霸當年說的,那個年代,雄霸可是坐鎮江湖潮頭。前面的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正是說了泥菩薩過江,遇到了風雲,從此點撥,使得二人化蟲為龍。”丁耒道。
“不錯,雄霸是我大明人,只是此人也是野心勃勃,當年就想要聯合一位王爺,想要顛覆朝野。可是最終被年輕時候的嘉靖帝壓制下去了,雄霸自此功業失敗,被風雲所殺。”邵方道。
“想不到還有這個事情?我所知的歷史,並非這樣,雄霸可是一人號令天下,是大明的江湖最高領袖。”丁耒道。
“看來真是歷史不自覺的改變。”邵方喃喃自語,隨後道:“丁耒,你還沒有解答下一句詩歌。”
“下一句很簡單,就是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潛水遊,正是說風雲前往海外,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風雲在海外,莫非這是真的?”丁耒道。
“錯了,大錯特錯。”邵方搖搖頭道。
“那該是如何?”丁耒看著邵方。
邵方繼續說道:“你難道不覺得,那句詩歌,與今日的場景,十分應景麼,人生百態,世間浮沉,如今的場景,正與那箴言有了契合,你我之間,都其實正在經歷。”
“那你的意思?”丁耒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意思就是說,我是那一條龍?”
“沒錯,風雲可以說加起來是龍,而帝釋天不算這個時代的龍,而你就是風雲之後的龍,所以這首詩,寫了兩條龍,實際上也是說了兩件相關又不想幹的事情。”邵方答道。
“你還是說笑了吧,我何德何能,能當此大任?”丁耒道。
“並非是我吹噓,龍騰天下,龍傲四海,說的就是你,而風雲潛水遊,更是可以解答一個事實,你會擊敗風雲。”邵方的解讀確實有些獨到。
“可是泥菩薩當年怎麼知道我的?”丁耒沒有說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事實。
可是邵方眼界獨到,卻是已經盤算出來:“丁耒,我知道你們幾人都非比尋常,你是逆天之人,而那個心裡有魔唸的,其實又是天意代言人,這已經是我們高手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你們難道也跟俞將軍一樣?”
“可以這樣說吧,當日天意封閉天機,我們就冥冥中察覺到了什麼。”邵方道。
丁耒順著話語道:“也就是說,現在很多高手,都已經觀察到了我,我豈不是更加危險?”
“可以如此說,其實,我們在這裡,也算是有緣,如果你不回大明,在這裡好好待著,應不回有事。”邵方道。
“沒有時間了,我還要救一個女子。”丁耒對邵方道。
邵方聽說了石微的事情,嘆息一聲:“紅顏薄命,但願你能成功,這樣一來,你就需要藉助這裡的地勢,我怕是這裡除了那個童子,就只有風雲能夠駕馭。”
“你恐怕忘了,之前我們如何上山的?”丁耒道。
“你莫非也會了陣法之道,才這短短十幾日不到,你就有了這等造化?”邵方也驀然心驚。
他從未見過有如此天才般的人物,當年年輕一輩,他達到【轉穴】後期已經是第一人,後來成長到了【開泉】,更是所向披靡。
如今丁耒才十七歲,就已經達到了【開泉】初期,對比過去,遠遠超過他十年功力。
他沒有問丁耒那個世界的情況,但看他們眾人的武功本事,就明白,那個世界元氣定然渾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