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卉長得都怪模怪樣,五顏六色,而且十分像動物。
各種動物的模樣,都印刻在花之中。
這些花似乎都脫了形態。
“這是什麼花?”木寧道。
“小心!”丁耒阻止了木寧,立即道:“這很可能是中原大陸記載的一種花,叫做幻形花,一旦採摘,就是劇毒,我們都可以被大範圍毒死!”
“幻形花!”厲飛心中也一跳。
木寧更是緊張兮兮,他差點害死了三人。
丁耒道:“不碰它是無妨的,這些幻形花都是假象,它們其實就是毒蛇,比毒蛇還要可怕。”
“中原大陸的花怎麼會來到這裡?”木寧問道。
“這個問題你問得很好,其實這個世界與我們中原世界差別在哪裡?”丁耒提出這個反問。
木寧回答道:“我覺得沒有差別,只是世界太小了,一日千里,可以從頭走到尾。”
“這就是了,我們中原大陸有的,它也一樣會有,但是中原大陸沒有的,它勢必會沒有,我現在覺得,這些世界,都是與中原世界有緊密聯絡,我們中原世界被俠義榜入侵,才產生了變化,而這些世界也逐漸被入侵,是不是預示著,整個平行世界,都會被入侵,最終全數被吞沒。”丁耒想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木寧道:“我覺得不會,俠義榜至少有底線,否則早就害死我們這些人了。”
“你說得也對,正是有底線,我才堅持到現在。”丁耒說著,走過這些花花草草,轉移話題道:“陸炳和陸繹他們二人會不會來此?”
“我覺得應該也會,但陸炳見多識廣,肯定會提醒。”木寧道。
“那就看這二人造化了,想對付我們,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丁耒平靜地道,絲毫不把二人放在眼裡。
他帶頭,一直走過這些奇花異草,芳香幾乎溢滿他們四周,濃郁氣味,芳香如果,馥郁似菊。
紅火的花朵之後,是一條扶搖直上的山路,這山路,純粹是人修築的,極為之高,可以延綿到整個山巒之上。
這山嶽不高不大,卻獨有一番意境。
再看石階之旁,有一個斷裂成兩半的石碑。
上面寫就著:‘望天涯’。
這三個字,天被拆分,望落在一邊,看起來孤零零的。
這裡‘望天涯’實際上是有歷史典故的,只是不在正史之中,只是俞大猷兒子當年跟戚繼光一起,海外與倭寇作戰,於是流落此地,從而建立了一個石碑,這個石碑印刻了他們二人的故事。可惜有些年頭,已經被風霜侵蝕。在這裡,四處都是海風,四處也是不斷改變,沒有固定的事物,唯一固定的,可能就是整個陣法的中心點,那裡自有乾坤。
“龍騰滄海島留仙,天涯咫尺故人間。過客回首是歷史,冥冥之中眾生宣。”丁耒又作了一首詩。
厲飛沒有說什麼,木寧倒是品味起來:“這個詩文,機鋒暗藏,道盡的是人間苦果,歷史浮沉,也在悲訴人間都是眾生的戲劇而已,宣講已經沒有意義。”
“你對文學愛好很深,我這首詩,你評價幾分。”
“八分,堪稱絕唱。”木寧道。
“你們兩個還走不走?”厲飛心中煩躁。
二人都停頓話語,只覺得一陣風而來,一個聲音隨之而來,似乎從天上,似乎是地下,四周響徹,詭異莫測,驚得飛鳥難渡:“詩文寫的不錯,人也不錯,可惜來者不是客,之前的人,我已經打發走了,你們也該回到來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