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站在原地,愣住無語。
石微撲了上來,拉開二人,淚水奪眶而出:“你們不用打了,我不想你們中任何一人出事!”
厲飛道:“可是,你可是知道,你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那麼多,即便他現在還未及弱冠,但他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個女人都不敢喜歡,還談什麼天下大事,還有什麼本事?”
石微叫道:“不要再說了!”
丁耒撥開石微,淡淡地道:“我老實承認,我對石微的感情,最初確實是有一些,可是僅僅是年輕氣盛,好奇而已。直到現在,這次經歷了她和木寧的記憶,我才明白,感情不是一切,我要守護,就只能變強,被感情拖累,只能活得更加窩囊!”
“你放屁!”厲飛大吼一聲,再次發起氣勢。
他恨不得把丁耒打成一個豬頭,可是他最終忍了下來,冷聲道:“丁耒,你繼續,我聽,看看你這樣的人,會再說出什麼鬼話。”
“厲飛,我知道,你以前在迷影派外門的時候,過得一點不好,勾心鬥角。我現在這樣真誠的表達,總歸不是那些渣男,做了不敢承認吧。”丁耒坦言道:他看向石微,復又道:“石微,我真的對不起你。”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石微道,“你又沒有做什麼。”
“我傷害了你的感情,你如果把我當作渣男,那麼我也無可厚非,我可以選擇離開。”丁耒道。
“離開?”厲飛狠狠道,“你可知道,你現在的實力,才能帶著我們一路走下去,你這樣走了,是不是準備不報恩了?”
“我也只是希望你們考慮到我的苦衷。”丁耒嘆息一聲,“石微,其實在我之前經歷你們的記憶中,我曾經算過一卦,那時候在夢中已經是十幾日了,我自然對《易經》有些領悟。”
“你算的是什麼卦?”石微驀然道。
“是一個離卦,離為火。變卦為九三。”丁耒欲言又止。
厲飛痛斥道:“你學了幾手俞大猷的算卦,你就真以為你是神仙了?”
“並非如此。聽我繼續說與。”丁耒道,“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
“這句話的意思是,夕陽西下,好比人生已入老年,這時如果不能敲著瓦器伴唱高歌地歡度晚年,就難免會有春蠶將死、蠟炬成灰的哀嘆,這樣必然遭遇兇險。”
“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實際上就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如果我們還在唉聲自嘆,互相攻訐,我們得來的只會是悲傷的結局。而我們要善終,勢必需要歡快的過程,所以,我奉勸大家,都不要心生怨氣,就當今日的事情一場夢,我們還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厲飛,你也出力很多,救了我,也成就了你自己,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希望能帶領完這次任務,你們都能安然回去,下一次,我們是否是刀兵相見,還是未知,但我希望不會,永遠不會。”
丁耒的話淳淳而來,入耳並不中聽,可也道出了一些哲理。
厲飛抬起頭,目光隱約閃爍。而石微目光閃亮,不再有淚水,而是對於丁耒有了更深的見地。
丁耒想不到夢中經歷十幾日,卻已經改了一個人,似乎他看到了很多事情,使得他的想法不再那般不純熟,逐漸成長。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會了一部分《易經》。
在夢中,實際上他也是經過六爻算命,排列出八卦陣盤。
其實他之前經歷夢境,有了這些東西,也是契機使然,讓他對於命運有了更深的把握。
本來算命人不會算出自己的身邊事,可是丁耒做到了,似乎是因為那是夢境,而且是若隱若現的夢,似是夢境,似是現實,到底是否是時間線,卻仍舊摸不清楚。至少,他從那時候,開始逐漸登堂入室。
《易經》落入他的腦海裡,已經化成了一道書籍。
如果這個世界開放好友系統,那就可以兜售了。
俞大猷的《易經》,和傳統《易經》已經有了極大的變數。
也正因如此,俞大猷才能算出天機,這天機計算過後,俞大猷才遭到了劫難。丁耒如今算出了劫難,是不是會劫上加劫,這就是有些難以揣摩。
不論如何,丁耒勢必要抓緊時間,將一切不利因素抹殺掉。取而代之,是他成功度過這“台州之戰”,並且帶著石微、木寧、厲飛一起功成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