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出手的一剎那,厲飛也抬起手,“聖心訣”發出,內氣如浩瀚晴空,一豆天光似被他籠罩,變得更加亮麗。
這是錯覺,實際上,也是他的內氣波紋反射,在反射的一剎那,光芒一閃,成排箭雨淅淅瀝瀝落下,又是一排叫苦不迭慘嚎。
無數官兵倒地之餘,二人已經落到甲板上,接著石微長鞭一卷,就繞著船身,一路飛身而上。
接著是一排排飛刀,這是葉曉紅髮出的,她彈無虛發,飛刀就像子彈一般,洶湧無比,無人可以接下任意一招,她的武功尤在厲飛之上!
厲飛抬手一捲,一人頓時被拖來,再一揚手,此人倒退而出,口噴鮮血。
丁耒更是凌厲,“薔薇劍”如一豆明光,紅霞漫空的瞬間,他的劍飛速刺出,接著一抖,劍影就深入了幾人的身周。
幾處血洞展現,撕裂出一片殷紅之色。
他現在殺伐果斷,居然比厲飛還要狠辣,實際上也不是他狠辣,這是“薔薇劍”有主動的意願。
似乎是想要藉助丁耒吸收血液,而且它所殺的都是一些惡徒,往往真正忠義之士都會逃過致命一擊,丁耒根本也不需要多收斂,一路大開殺戒,死傷之間,居然是五五之數。
厲飛看著丁耒的“薔薇劍”,目光閃動:“你這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劍吧,也只有燕南飛這人才能操縱,不過當你面對公子羽這種亦正亦邪的會怎麼辦?”
“它不會認錯,我能感受到,它身體內有一股精神,鍛造者給了它的靈性。”丁耒道。
隨後在他身後,多出一個紅衣男子,目光狠辣:“找死!”
紅衣男子撲騰而出,手中大刀如輪子捲起,渾然一道大圈,圍繞丁耒和厲飛二人。
這男子只不過是中期修為,卻如此自忖無敵,大風捲濁浪,大刀裂晴空,他的刀殺心很重。
丁耒和厲飛互笑一聲,似在嘲弄,這時厲飛身後,也閃出兩名中期男子,這二人也是紅色官服,殺入二人中間。
“這個還是我來殺吧。”丁耒閉上眼睛。
這幾人見丁耒閉眼,都覺得丁耒是一個傻子。
只見丁耒順著“薔薇劍”指引,他的手動了,先是突出一刺,接著回身一旋,凌空兩劍。
三人頓時目不轉睛,盯著這劍,不動了。
厲飛推了推三人,紛紛倒下,三人的額頭上方都是血洞,直接被貫穿,毫不客氣。
“這劍果真厲害,現在居然還能指引了,可惜此劍不能帶回去。”丁耒可惜之聲發出。
厲飛道:“現在輪到我了!”
他忽然一張雙臂,雙袖箭飛出,面前二人直接被切成兩半,帶過二人屍體,袖箭居然在空中隨著他的內氣操縱,猛然彎曲,連續殺死十餘人,圍繞了一個圈,這才回到了手腕中。
“你到達之後,武功進步如此之大,居然能隨意操縱物體來回,這不是百里飛劍麼?”丁耒也詫異道。
“可以這麼說,但若要真正達到百里飛劍,起碼需要更上兩層修為,我現在頂多是十步之內殺人。”厲飛挽住袖口,再次盪出,兩道袖箭再次繞過,無數人頭掉落,這船上轉眼就死了接近五十人。
這時,船上殘餘官兵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這兩名高手出現,就已經轉眼殺了五十人,再看身後,又出現葉曉紅和石微二人,在二人身後更是無數男子。
木寧沒有上,他準備帶兵潛伏向堡壘的後方,趁著夜色降臨,他再行動。
這群人嚇破膽子,連滾帶爬,丁耒沒有追擊,餘下的人都被擒獲。
葉曉紅帶著將士,一路抓了好幾十個人,甚至掉入水中的也不放過。
丁耒和厲飛淡淡一笑,就走入船艙。
這時候船艙內部,一人蜷縮在裡面,穿著十分華貴,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官人。
此人不比軍官,沒有任何實力,可是此人卻有一些用處,他瑟瑟發抖,看著二人跪地道:“兩位壯士,莫要殺我!”
“放心,我不濫殺無辜,可是我這劍卻不同意。”丁耒的“薔薇劍”發出血亮之色,這人一眼看去,便覺寒意森森,可怖到了極致!
這是什麼劍,居然如此可怕!
這人更是尿都嚇出來了,臊臭之氣傳出,厲飛鄙夷地看了一眼,道:“這個膿包,留著幹什麼,還是殺了!”
“兩位壯士,我錯了,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這人兩股戰戰,顫抖不已。
丁耒看著他的悲恐的眼神,心下軟了幾分,但還是出手了,劍透過他的四肢,讓他手腳筋都斷裂,冷冷留下一句:“我是不喜歡殺人,但我的劍告訴我,你禍害過不少人,這是對你的懲罰,不殺你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