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背後推手!”裕王不禁讚揚道,“丁耒,你這樣的性格,可只在大官身上得見,但你與之不同,你不貪功名,你做的都是實事。”
“不用吹捧我,我也只是儘自己微薄之力。”丁耒拱手敬了一杯熱茶,二人觥籌交錯。
幾人繼續商討,一直商議到了晚上,眾人這才散會。
夜晚的風聲很大,這片山坡,排風力極好,空谷絲絲,隨時有一股清涼傳來,心頭和身體都瀰漫著清爽的感覺。
眾人都被留在山寨的上房裡,丁耒一人無事,走向山坡,從呈現環繞勢頭的坡段,一路往上,這才發現,這處山寨是一個漏斗形,能像是一片陣眼一般,吸風納物,排山引流,一望之間,萬道風聲,隨雲飄然,散入天涯。
坡段不算陡峭,已經被開鑿得平平履地,步步上去。
但見這一片漏斗連線天空,上方雲朵早就吹的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周邊月色和星辰,盡數隱沒,整個天空灰濛濛的,只有遠處的應天城顯得浩大非凡,坐落其間,能比山嶽,能抵河川。
丁耒在山頂,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風景悠悠,四面綠樹叢生,天地永珍,格外旖麗動人。
他在思索白日的情況,一個人,望著天空,那裡早就沒有雷霆,也沒有什麼黑白磨盤,只是空空蕩蕩。
這時,丁耒聽到一個聲音,娟娟細步,他覺得是石微,也沒有回頭:“你來做什麼?”
“我只是來看一下,想不到你這麼晚也沒有睡。”
“我睡不著,我要想的事情很多,我希望不要被打擾。”
丁耒漫不經心回答道,回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轉身,就見一道飛刀已經逼近在脖子之間。
這一刀,出其不意,這才出奇制勝。
他沒有抵抗得了,面板被劃破,來人卻是沒有傷害的意思。
歉意退後,聲音略帶一絲複雜:“原來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會對她放下防備。”
丁耒凝視著眼前之人,正是葉曉紅。
她的飛刀更進一步,更重要的是,她這次是趁著丁耒顧思不暇。
丁耒嘆了口氣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偽裝成石微的步伐。”
“我只想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很好奇,你和石微的關係,你們兩個,不是戀人,只是朋友,生死之交那種吧。”葉曉紅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偽裝成她,莫非你想代替她?”丁耒道。
“你想多了,早年葉祖先的妻子丁靈琳,何等的小姐脾氣,可是葉開卻用他那份開心,俘獲了她的心。今日我見到了你和石微,想起了過去祖先的事情,又聯絡到了魏大哥的離開,這才感慨連連,你這麼聰明,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我不懂這些。”葉曉紅期待地看著丁耒。
“對不起,我也不懂感情之事,你應該去親自問石微。”丁耒就要轉身。
葉曉紅猛的上前,一隻手就要拿向丁耒肩膀,卻被丁耒掙脫,再前衝的時候,她再次施展“小李飛刀”,這次是刺向丁耒的幾個關鍵穴位。
丁耒並不是坐以待斃,而是冷哼一聲,反手一扣,就將對方不算白皙的手腕給拿住。
這手腕甚至有些粗糙,飽經風霜,可是卻也柔嫩無比。
丁耒拿住她的手腕時,她笑著看向丁耒。
在二人停滯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遠處坡段一閃而過,離開得匆匆。
看模樣,是一個女子,身材比較火辣,但步伐卻有些娟媚。
丁耒頓覺了什麼,大聲叫著:“石微?”
卻沒有人應聲,只有一陣風帶過,匆忙得像瓢潑大雨。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