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躲過此拳,笑得有些猙獰:“受死!”
接著他蒲扇大小的掌,囊括而下,張如奔雷,縮如花蕊,一動一靜中,就抓向丁耒的右手。
這一隻手,方才出拳,還未縮回。
丁耒並不擔心,被此人攥住右手,接著右手發出一片骨節爆鳴之聲,忽然震如天雷,將此人的手反震開來。
這強壯男子也是無比驚異,再次抓來,這次是單手化爪,單手為拳,拳爪相加,疊加相沖,對丁耒兩面夾擊。
“不錯,有一些實力!”丁耒長笑一聲,忽然橫臂一擋,如掃地一般,將對方兩招作為一招攔下。
他居然還成功了,攔住的瞬間,他的“落霞手”施展而出,本身“柔”的屬性,讓他整個手臂如蛇一般,軟綿下來,肌膚就像光澤如玉的水面,碧波盪漾中,就將此人兩招都衝跌開來。
強壯男子感覺到手底像是摸了泥鰍,簡直無法應付。
“你!”強壯男子這一聲發出,接著丁耒的一拳搗蒜一樣,當頭打下。
這強壯男子沒有閃避,而是奮然反擊,就在這時,他施展出了殺手鐧。
他的拳頭如沙包一般,頓時沉重了好幾分,鼓脹起來,膨如水球,咚咚咚連續三拳打出。
丁耒的拳頭沒有絲毫疼痛,此人卻感覺鑽心的疼,簡直無法忍受。
在他看來,丁耒體質雖強,也強不過他太多,可惜他還是失算了,居然以硬打硬,怎麼可能是丁耒的對手?
丁耒拳頭打出的瞬間,身體再出“橫松蕩葉步”法門,一陣風清搖曳,如影隨至,落向他的身後,準備點中他的大椎穴。
這大椎穴正是脊椎穴位所在,若是打中,當時就會癱瘓。丁耒也不是下死手,只想此人在床上躺幾日。
強壯男子似有感應,他立即舒展背部,中間凸起一個包塊,似乎是穴位練到了極致的表現。
很多人練習穴位,往往圖多圖雜,而此人穴位除了手臂上兩塊,只有脊椎骨上一塊。
這三塊形成三點一線,給他實力倍增。
旁邊緩過來的六人,都是大叫道:“居老大小心!”
強壯男子背部如長了一個瘤子,突兀老長,宣洩出一股勁力,反震向丁耒的手心。
丁耒力道不減,甚至加強了幾分,他知道此人武功特殊,定然要強力對付。
他現在沒有動用全力,甚至連“三山劍法”都沒有動用,已然逼到此人狼狽不堪,若是“三山劍法”使出,定然是驚天動地,轉瞬就將此人拿下。
實際上,他和旁人過招,都是希望學習對方的技巧,而不想一擊見效,除非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他可能會施展出特異手段。
現在此人已經沒有利用的餘地,因此他加大力道,也未嘗不可。
這一掌拍下,頓時如驚雷陣陣,旁野都是震盪聲,就像是在敲打一個人皮大鼓,驚聞四面,蕩氣沖霄。
強壯男子麵皮猛然一抽,接著轉而漲紅,再發紫,最終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他的背部凸起,如洩了氣的皮球,頓時消弭下去,這一掌用力實在過猛,將他的背部穴位徹底搗毀,武功都跌落了一個小境界,從後期變成了中期巔峰。
“不可能!”此人目眥盡裂,紅血絲全上眼白,形容極為悽慘。
他本是準備拿下丁耒,可想丁耒這手段出現,簡直非比尋常,還戲弄了他好些時候。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驚覺與丁耒差距是多麼之大!
丁耒徐徐轉身,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還在後面!”
轉身的剎那,只見六道黑乎乎的槍口,對準著他,四面火光四溢,沖天之音,隨響而動,接著火光之中,六顆圓滾滾的事物飛了出來。
六顆圓彈帶著火花,輕輕削開空氣,爆鳴迭起。
丁耒施展“橫松蕩葉步”,連續閃挪,幾乎如電光徹驟,一一避過火彈。
片刻的驟響後,接著沉寂下來,六人手中黑乎乎的槍口間,有濃郁煙霧冒出,這是火繩槍的特性,往往一發之後,要等煙霧散盡,才能第二發,但他們想來,也不需要第二發,畢竟六顆火彈,不信傷不了丁耒。甚至強壯男子也在冷笑,嘴角淌血也絲毫不顧,心想面前這個禍胎必死無疑!俠義榜